保罗瞳孔骤缩,停止脚步,是有人偷听了他的心声?
一个小不点从他身边窜过去,如炮弹冲进女人怀抱。
“妈妈,你怎么才来!”酥酥含着泪抱怨。
凤乘擦着她的眼泪,在她额头上亲一口,“抱歉,来晚了。”
她放下酥酥,走到保罗面前,对着这个局促的男孩微笑,“你就是保罗?”
保罗为自己认错人感到尴尬,烧的耳朵都发红,“嗯,是的。”
他一点都没有面对酥酥时狂妄,甚至有点怕酥酥告状。
“一起去庆祝下胜利吧。”苏晨煦发出邀请。
“我可以去吗?”保罗有点不可置信。
从组队起,他就没正眼瞧过小屁孩。而且他的所作所为从来都没有在这个男人面前掩饰过。
苏晨煦点头,他知道保罗是个有父有母的孤儿。
一个天才却没有人引领,要不是他那笔钱,保罗会在街头继续他卖药的道路。
苏晨煦向来不敢让酥酥和保罗深交,怕传染给酥酥恶习。可这次他不再忍心让保罗一个人回去。
倒不是他慈悲心大发,而是单纯想让保罗体验获胜的喜悦,能有动力配合酥酥。
人需要快乐,而保罗的人生一直是灰色,每次起色时都被泼冷水,所以他才去碰药。
苏晨煦理解保罗,可能不能救他,谁也不得而知。
“当然可以。”凤乘点头。
酥酥很不情愿,捏着凤乘的手指掐向肉里。疼得凤乘倒吸一口凉气。
她看向小不点,小不点看向保罗。酥酥眼里的嫉妒,厌恶,羞愧,失落轮番滚动。
凤乘闭上嘴,不想深究,怕把这场庆祝搞砸。一切等比赛结束再说。
庆祝晚宴后,送两个孩子回集训地,苏晨煦和凤乘一起漫步在回酒店的路上。
苏晨煦拖着凤乘的行李,良久开口,“和我住一个房间吗?”
凤乘听完后,就知道他揣测出了她的变化。很好,这样她也不用明说了。
“我新开一间。”
苏晨煦即便知道会这样,可心还是被戳痛,“嗯。我帮你提行李上去。”
凤乘很难过,要是苏晨煦没有推开那扇门,她不会这样。可他做了,就证明他们俩不在同一个频道。
苏晨煦不认同她的污点理论,那她只能放弃。她不会容忍任何人阻碍自己和酥酥迈向光明。
除非他能证明他有改变。
凤乘越想越痛,干脆转移话题,“保罗是不是有问题?”
“他嗑叶子,现在在戒。”
凤乘听后脸色铁青,可最终没说什么,要保护酥酥,但不能让她只处在一个干净无垢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