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二公子有人拦车”。
凤翊探头看了一眼,是一个男子,三十岁样子拐着一条腿。
男子看到凤翊祈求道,“贵人老爷求您救救我儿子,我儿子快死了,您行行好救救他,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看一眼他怀里男孩,脸色通红,像是发烧了。
陈景铭看一眼胡子拉碴两眼通红的男人,再看一眼他怀里男孩。
“他是怎么回事”?
男子泪流满面,“昨天开始发烧,我没银子没法医治,我什么都没了,就这一个孩子了,求您救救他”。
“我愿意下半辈子做牛做马报您的恩情”。
陈景铭看一眼男人,这可能是他地震后仅剩的孩子了吧,看男人腿都还伤着。
“让你为奴你也愿意”?
男子不住点头,只要能救他儿子,为奴也行。
陈景铭挥手,“带去百草堂,去找古大夫”。
古大夫给看过了,“是肺热病,情况不太好”。
随后开了药,让男子住在医馆,照顾孩子。
肺热,肺热不就是肺炎吗?
这救不救的活?
古大夫说只能尽力。
男人被凤翊盘问,才知道他叫蓝琨营县灾民,家里原有一个老父亲,妻子女儿,地震中父亲被屋顶瓦片砸头失血过多死了,妻子刚生孩子没几天,抱着女儿没跑出来。
蓝琨为救妻女跑进倒塌的房屋,余震把檩条滚落压伤腿。
等到乡邻帮他把人救出来,妻女已经走了,老父亲也没了,就只有儿子没事。
一家亲人就剩下这个八岁儿子,没想到儿子昨天也开始发烧,去求医又没有钱吃药。
不是陈景铭坐着骡车,他才拦车求助,他跪着求了好几个人,希望能遇到善心人救下自已儿子,也就是陈景铭心善帮了他。
陈景铭留下这对父子在医馆住下,自已带着凤翊回家。
结果路上又有人拦车,陈景铭纳闷了,这么多人生病?
拦车的是一个老妇人,看面相不像慈善人。
“贵人救救我家人,我们一家子没有粮食也没有住处,你心善人好帮帮我吧”。
凤翊没让陈景铭出面,他看到这老妇身后跟着好几个人,眼神猥琐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