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fc中独特的味道会让我记住这个吻,这个味道也会让某些人感到高贵。我说这话或许让许多人嗤之以鼻,可你要知道,在中国有多少人没尝过这种西式快餐。我见到过他们坐在店里守着桌上的食物神采奕奕,对他们来说这便是幸福。更甚,随便一条内裤都百元左右,多少人忙活一个月劳力挣不到一条内裤的钱,而衣食无忧的我们做一次头发护理都要几百元。我知道还有无数人没摸过百元大钞,我还知道有无数人掏空整个垃圾桶就为了拣个矿泉水瓶。(现实工作中笔者曾去农村做普查,离县城也就几十分钟路程的地方。第一天大巴车被村民围堵竟是为了抢车上的洗衣粉,第二天全家老小跪在我们面前希望给他们点钱能让他们过个好年。)绝不是危言耸听。之所以越来越难以幸福,我想我们太不知道满足了。让我们回到单纯又清晰的小学时代,也许都经历过周末时家长允许玩一个小时电脑的喜悦。我曾记得我的第一台电脑,仅有《大富翁4》这一个游戏,这个游戏我玩了四年并且只玩这一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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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满足。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她的嘴唇是紧闭的,我想矫眉颜并不是很会接吻或根本不会。她问我会记住她多久,我回答一辈子。
多感人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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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了生命的四分之一,我走过了大半部分的青春岁月,我走过了全部的童年。一辈子,或许也不是那么遥远。时间太慢我们嫌度日如年,时间太快我们说光阴似箭。我和矫眉颜望过的太阳,从刚开始云雾后透出的橙色,到发出耀眼的金光,它何尝不是茁壮成长呢。
快走回学校,矫眉颜说她饿了。“咱俩不是刚吃完?”“我哪有心思吃东西。”她小心翼翼。我还无理由的对她翻白眼,矫眉颜不高兴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老让你花钱,我可以还给你。”
“我心疼你罢了,你吃不下东西。”不知不觉间我给了矫眉颜多少感动和希望啊。在青葱岁月里我们谈恋爱,不必计较房贷奶粉丈母娘等等等等,足够的关心和情话便是最大的享受。也是在这种享受中,不懂责任,口口声声说认真,得不到满足便放手,度过那段享受的时光后,再去回想,懊悔错过了不可再来的人。
在学校的附近给矫眉颜买了小笼包和珍珠奶茶,我俩溜到教室去吃第二顿早餐。房依依把班级的钥匙给了矫眉颜,我俩做贼似的蹑手蹑脚。找到靠着墙的一桌坐下,出声都小心翼翼的,看着矫眉颜吃饭小笼包,总不能干坐着吧,于是拿手机搜了部电影看,幸好学校有wifi,我俩一人一个耳机,脑袋凑的很近。电影是高圆圆主演的《搜索》,导演是陈凯歌。一会儿矫眉颜拽出我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垫着下巴,属于两人的独处时间,就让它亲密一些吧。
我给矫眉颜讲段子:“话说陈凯歌拍《无极》的时候,他说很多人现在看不懂这电影,几年后就懂了。其中有一段剧情是张柏芝在城墙顶上对众多士兵说想不想看我脱衣服。几年后艳照门就出来了,陈凯歌的预言能力深不可测。”矫眉颜白我一眼,拿下巴使劲压了压我胳膊,疼得我呲牙咧嘴。
电影很好看,而结局很悲惨,女主角自杀。我像是被扯成四分五裂,心情一团糟。很难过,种种的触目惊心破碎了婚姻、爱情、友谊、信任,不正是社会而真实写照吗?多少人长出獠牙,嗜血吞肉求名求利,起始也都是想拥有一份自满的生活而已。震撼的剧情令矫眉颜潸然泪下,她的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我手臂上,她说:“看到高圆圆那憔悴的样子我忍不住就哭了。”多愁善感的理由。
找不到路的矫眉颜,也是这样落泪的吗?我动容,如果“十·一”那天我看到她的失落,也会和冷暖一样,忍不住给自己一拳。
也为未来的一切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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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期间竟然有同学来教室看书。被他们眼神盯上,够难受了。我和矫眉颜都是活在小集体里的,所以一个月的时间里很多同学还不是很熟。因为有陈木水和冷暖这两个“焦点”在,我也蛮受关注,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说“看,这有一对谈恋爱的。”
浑身的不自在我俩就走了。我送她回宿舍,只有自己的时候整个人充满失落。我去网吧找冷暖,他正在玩dota,大杀特杀。冷暖到现在还保留着用Alt键切换血条的老方法,一直敲击键盘看上去手速很快。过了一会见他表情凝重,接连几次都在等死亡读秒计时。冷暖摘了耳机大声指挥着,与他连排坐的几个队友也是脸色难看。这局游戏最终输了,冷暖点了根烟咬牙切齿的。而网吧另一个角落传出欢呼,有个带头的隔着很远嘲讽输掉的一方。
冷暖忍不住一砸键盘:“狗比,有本事再C一局,我和你solo。”
“冷暖你要是还输呢?”对面也喊。
“我喊你爷。”冷暖抽了口烟,给我说:“这是四中队的那群傻s逼。”
网吧哗然,都看着对峙的双方。
我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竟然是房依依:“李织旎有没有时间,来帮我拿行李。”
如果拒绝了她,会不会也和矫眉颜似的哭起来。我按住冷暖肩膀:“我先走了啊。”他朝我摆摆手。我赶忙跑出去,是用跑的。
我给房依依回电话,约好时间地点,赶上大巴,倚着车窗玻璃睡着了。
我做了梦,一个明黄色的房间里,到处是花摆放在房间各个角落,我和一个女孩赤身裸体。冷暖没了呼吸躺在我脚下,陈木水浑身是血痛苦的狰狞。我坐在床边曲着膝盖,女孩坐在我的腿上肩膀抵在我胸口。刘韬韬站在旁边对女孩说:“谢谢你救了我们。”我面无表情或者表情过于淡定,一只手扶着床边,另一只手从她的身前环过来。女孩好像在笑,猛得将我推倒在床。那张床变成了一池血液,暗红色的黏稠贴住我的皮肤。她呻吟,压着我的肩膀让我沉进血水里,我看了看血水,里面漂浮着无数还未拔掉脐带的死婴,我仔细看清死婴的脸,竟然是我的模样。我紧张地起身逃过血水的淹没,矫眉颜却突然伸出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又把我按倒,房依依没了瞳孔冷漠过后倏然爆发犹如怨妇披头散发不停说着什么,我看见墙上挂着谢蔗禾的黑白照片又砸了下来夯在头上,自己昏死过去。
从梦里惊醒,坐在我身旁的人鄙夷地看着我。那个梦是第三视角的,我像是在偷窥自己一样。我能深刻感受到女孩光滑的皮肤。要命的是,无论怎样回忆,我都记不起那个女孩的脸。
我的胃里开始翻腾。
她是谁呢?
而为何这个可怕的梦让我记得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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