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儿娘则返回去,拿了个凳子坐在堂屋门口,充当第二道防线。
气氛突然就紧张起来。
陈飞、柳叶儿和柳根生都莫名的紧张。
陈飞是惦记着杀父之仇,柳叶儿和柳根生则是因为自己的幸福。
“现在可以说了吗?”
陈飞问道。
柳树重重地叹了口气。
“当年,是我举报你爹,可是,我没办法,没办法啊!”
柳树忽然就老泪纵横,几十岁的人,哭的稀里哗啦。
柳叶儿也跟着哭。
“爹,你别哭了,到底是为啥嘛?”
“都怪我,都怪我啊!”
柳树顿足捶胸,泪如滂沱。
“那时候闹饥荒,你饿的直哭,恁爹我没本事,只好偷偷去地里掰了两穗嫩玉米给你吃,可谁承想……”
“谁承想被薛留住当场抓住,就威胁我去举报,不然就批斗我,陈飞,你相信我,叔是真没办法啊!”
“薛留住?”
陈飞一脸错愕,“薛留住为什么威胁你?我爹和他有仇?”
柳树擦了一把眼泪,“没仇,但是也有仇!”
柳根生急得直搓手。
“爹,您就别绕来绕去的了,快说说,咋回事啊?”
柳树唉声叹气道:“说没仇,因为陈飞爹为人和善,还会医术,村里很多人都能处得来!”
“说有仇,就是因为他太出众了,给自己带来麻烦!”
陈飞听得一头雾水,“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仔细说说。”
柳树老眼迷离,似乎又回到从前那个年代,喃喃的说:“那时候,嫩爹是咱村最帅的小伙子,就和你现在一样,当时,很多大闺女都喜欢他,包括你娘!可是!”
柳树话风一转,
“可是薛留住也喜欢你娘,你娘却不喜欢他,嫁给恁爹以后就被记恨上了!”
“时间长了,慢慢的就淡了,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
“后来,薛留住的大儿子薛猛又看上了你大姐陈凤,就央媒人上门提亲,又被你娘拒绝了!”
“你娘说薛猛戾气太大,嫁过去恐怕会受苦,于是,新仇旧恨,薛留住就彻底恨上了,正好我去偷玉米被他抓住,就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