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都笑起来。
陈二凤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丫头,有肉吃娘都不要了?”
大丫委屈的噘着嘴,“可是,大丫真的很想吃肉呢!在咱家馍馍都吃不饱!”
陈二凤瞬间泪目。
在那个家,她们母女都是不受待见的人,偶尔有点好吃的,也都是尽着小姑子,然后是婆婆,最后才轮到她们。
往往已经变味了!
这时,陈凤和柳叶儿都从里面出来,一家人相顾无言,都湿了眼眶。
好一会儿陈凤才哽咽着说了一声,“二凤,你受苦了!”
陈二凤抹着眼泪,勉强笑了笑,“我不苦,苦的是大姐,这些年大姐你最不容易!”
当初她和三凤都说了婆家,大姐却谢绝了所有媒人。
因为她是长姐,她还要照顾这个家。
既当爹又当妈。
她才是最苦的一个。
“不说这些了,咱们家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陈飞招呼着几个姊妹,“五凤,把饭菜拿回去,大姐,你和二姐先去堂屋坐着,四姐,你去泡糖水,匠人们渴了喝。”
柳叶儿说,“我去吧,你们忙一天了,够辛苦了!”
陈四凤满不在乎的说。
“这点活根本不算啥,你歇着吧,我来。”
柳叶儿轻声道,“那我去纳鞋底了,鞋底还没有纳完呢!”
陈飞笑了笑,“不用急,还有好几天呢,实在赶不上就去买一双。”
柳叶儿抿了抿水润润的唇,轻声轻语:“那不一样!”
说着,小脸蛋儿却红了。
这是人家的心意呢!
随后陈飞就和老马交谈起来。
南屋完工,下一步就是堂屋了。
但是想到当初贾兰撂下的话,老马就有些犯怵。
“陈飞呀,你抽空和你二叔好好说说,看他怎么说,一家人,能不吵尽量不要吵架!”
老马抽着烟卷,语重心长的说。
陈飞也有些头大。
如果二叔也和贾兰一样,反而好办了,大不了就是干!
或者经公也行。
总之文的武的他都不怕。
但偏偏二叔和贾兰不一样。
最近还一直明里暗里帮自己。
如果动粗就显得自己不会做人了。
想了想,陈飞对老马说,“今天先不急,等会我去张木匠家,看大门做好没有,还有窗户,好的话先把南屋和厦房弄妥当,可以住人,灶火也垒起来才像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