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洋人走到我床边,夹着一股洋腔话说:“放心,我们是医生,你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在我们眼里都只是器官,把裤子脱了吧,我们需要检查你的伤势。”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我连连摇头,吼道:“不行!滚一边去!我不接受你们的治疗!”
白大褂洋人不说话了。站在床边的几个护士突然冲上来按住了我身体,两个按着我的肩,两个按着我的脚。
她们这样一按,我心跳瞬间就加快了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羞涩感。
因为这几个护士都很年轻,长得都还算漂亮,如果换成几个大婶,我心里起码还能平衡一点。
我立刻挣扎起来,连忙说:“不要乱来啊!男女授受不亲!我的裤子怎么能给你们随便脱?”
一个护士说:“哟,都这样了还嘴硬呢,我们是学医的,你就算一丝不挂在我们面前也只是白骨。”
我愤怒地说:“还白骨呢,我看你们这群娘们就是想占我便宜!”
旁边几个护士没理我,紧紧按着我身体。另一个护士两只手伸过来就准备扯我的裤子。我看她手摸到我腰上,挣扎得更厉害了。我大惊失色:“喂!你不要乱来啊!”
她就跟没听见一样,直接就把我裤子扯了下去。
一瞬间,我感觉到凉飕飕的。
我闭上了眼,也不知道她们想干什么。
过了十几秒,我感觉到肩膀被一根注射器的针头扎了一下,身体一下就麻了,慢慢的就迷糊了过去。
时间一过就过了两个多小时,我从模糊的意识里睁开双眼,发现腿上被缠了绷带,胳膊上也打了夹板,几个护士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没一会她们就转身离开了。
回过神来之后,我才发现是我自已想多了,她们仅仅只是想给我做一个手术而已。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白大褂洋人走到我床边,对我说:“你的右手之前是被接回来的,需要调养半年,如果继续再让伤口发炎的话,你的右手就会残废掉,你明白吗?”
我躺在床上,疲惫的看着那洋人,但没说话。
白大褂洋人继续说道:“你的右手就算调养好了,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灵活自如,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洋人离开房间。
他刚走没多久,我就把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枪掏了出来。
我盯着这支手枪看了一整晚上,一想到以后只能用左手开枪,并且只能用手枪,越想心里就越觉得难受。
我的右手虽然是被接回来了,但根本一点知觉都没有,完全感受不到右手的存在,除了有时候下雨会隐隐作痛,其余时间它就像多出来的一节肉。
每次打仗我身上都会带两把手枪,而且弹夹还是张晓倩专门给我加长的,再看到小鬼子制造的这支王八盒子,我瞬间有了一种无力感。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看见只能装几发子弹的手枪就觉得恶心。
而且这种恶心感,会随着情绪开始蔓延加深。
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我都没睡,整晚都在盯着手里这支王八盒子,只能装八发子弹的王八盒子。
到了下午,中年男提着一只烧鸡和白酒走到我床边。
中年男一脸笑容看着我,问道:“小军爷,你现在伤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