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离自己最近,最好下手!
付赢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一眼看不出那两人的虚实,耐着性子咬牙问,“刚才是不是你们动的手?”
花颜舟扫了江少青一眼,倒是没想到对方刚才也出了手。
她手中拿着倒有青梅酒的酒盏,佯装无辜,“嗯?动什么手?”
丁武更没耐心,缓过劲儿来看直直地盯着江少青,“师兄,肯定是他们!刚才打我的是粒花生米,你看这小子还正吃着呢!”
闻言,付赢心中已断定是这两人动的手。
明明可以用气机做得悄无声息,对方却偏偏做得这么明显,摆明了是在挑衅。
他阴沉着脸,皮笑肉不笑,“不知我同师弟哪里得罪了两位,方得使两位对我们下阴手啊?”
江少青嗤笑了声,“哪里哪里,论下黑手,谁比得过启禄学宫的二位啊。”
这两人腰间挂着的玉佩,是启禄学宫独有的身份标识。
启禄学宫的名声差,向来是各大学宫里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里面的学子会是这幅德行,也不怎么让人意外。
付赢听出了他的话里有话,知晓是刚才和师弟的对话被对方听了去。
花颜舟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并不放在心上,仅慢条斯理地将盏中的酒饮尽,“让我猜猜,这位付、付什么来着在心中想的可是这两人留不得了?”
赶尽杀绝,似乎是启禄学宫那边历来的行事作风。
“可惜啊,我们学宫向来护短。今日哪怕我们少了一根汗毛,怕是之后你们无论躲到哪去,都难以善终。而且……”花颜舟嘴边勾起了一抹笑意,将手中酒盏随意地转了转,“你们也打不过我。”
话音落下,她抬眼望向付赢,属于筑基中期的威压于刹那间便施加在对方的身上。
花颜舟本想着江少青还在这,不好直接与这两个渣滓动手,连累了他被记恨,让他们吃些暗亏也就罢了。
没想到对方能和她几乎在同时动手,而且手段极其嚣张,自然也就不用再有所顾虑。
付赢才修到筑基初期,傍身的灵器也不怎么顶用,根本受不住来自于花颜舟施加的威压。
他险些直接跪倒在地,尽全力撑着,才没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
丁武比不上他,一个狗吃屎,直接趴倒在地,把碰巧路过的人吓了一跳。
护短的学宫,这形容一出,付赢就知道对方定然是来自于天弘学宫。
天弘宗偌大一个仙宗,历代掌门给弟子们贯彻的宗旨,只有“护短”二字。
宗内竞争无妨,小打小闹的只要没存祸心,正愁闲得慌的长老们偶尔还能出面调节调节;但若有外宗意图冒犯,则必得全宗门的庇护讨伐。
这两人不能动,尤其是想动也打不过,刚才的把柄还被对方抓住……
付赢一时无法,即便和师弟二人因此受了伤,也只得忍气吞声地赔了几句不是。
他在心中记下这笔账后,带着丁武灰溜溜地离去。
江少青冲着两人的背影啐了声,转眼望向花颜舟,“师妹,他们那么能放屁,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便宜他们了。”
因为身份和天赋的原因,天弘学宫里,挺多人都听过楚聆汐的名字。
谁不知道那是他们学宫掌院的得意弟子?
敢对他们天弘学宫的学神打脏主意?痛击那两条狗的腰子都算是轻的。
花颜舟放下酒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意有所指,“学宫试炼时,能动手的可不是只有他们。”
“而且师兄…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两个都是偷溜出来的?”
“!”江少青瞬间瞪圆了眼,他还真给忘了!
可恶!天弘学宫晚间是有宵禁的!现在这个时间,溜回去要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