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要说有压力的应该是罗睺才对。
反正罗睺一走,他就扯着虎皮做大旗。
到时候,这北镇抚司他为所欲为。
就怕罗睺回来以后看到的不是被纪纲伸进去手的北镇抚司,而是被白忘冬给玩坏了的北镇抚司。
要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罗睺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好看到极致的。
啪!
白忘冬的头上挨了一下。
“你干嘛!”
白忘冬不爽了。
虽然力道不重,但这一下对一个十九岁即将要满二十岁的孩子来说,会在心里产生多大的伤害你知道伐?
玛德。
虎人就是虎人,一点都不懂得文明一些。
白忘冬就该给他带上两本圣贤书来当作饯行礼,让这老虎上路的时候能好好的被圣人的言语教化一下。
“认真一些。”
罗睺看着白忘冬那“虽然很不爽但要暂且先忍着,等以后再把你大卸八块”的眼神,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你接下来这段日子会过的很不轻松。”
他看着那不远处的京城,眼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光。
“纪纲这个人,你需要提防,但也可以相信,他虽然贪婪,可毕竟也是陛下信重的臣子,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不会犯糊涂。”
“北镇抚司有什么人是你没办法压住的,你可以去找昭月,她的话,比我的腰牌要好使。若是诏狱出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去找罗绫。”
“然后,就是陈海案……”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白忘冬抬起头,看向他。
“陈海案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太子,纪纲,其中的分寸你自己取舍。”
“北镇抚司的刀,该落下的时候,谁都不能去挡。”
这个谁……
包括现在在圣驾里坐着的那位吗?
白忘冬其实很想问这个问题,不过,他也知道,这问题就算是问出来的罗睺也不会给他答案。
既然问了也是白问,那何必去问呢。
总之,罗睺的意思在白忘冬理解起来很简单。
内部管理靠两姐,外部顶锅有纪纲。
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那只要用了“大义”的名头,纪纲就不能不管。
啧啧。
他已经想好一百种要和纪纲玩的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