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劲。”
他喃喃自语道。
紧接着,锁链一紧,白忘冬的身体被强行拉前,朝着前面走去。
张飞鹿面色阴沉如水,他想不明白为何白忘冬今日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居然还能够安好无损地去参悟太平经。
即便是视村长如神的他,此时此刻,心里也升起了不解和探究。
他现在的心情着实算不上好。
张飞鸢则是一直在眨着眼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比起自家哥哥的沉痛,张飞鸢心里倒是轻松不少。
还真没想到,这货居然真的把村子给烧了。
这才刚来第一天啊,要不要搞得这么劲爆。
被两人带着,白忘冬穿过了跪倒在地的张家村的人群,几乎所有人的眼中都有着恨意,但是却没有半个人敢冲上前来,给上他一刀。
当然,为什么说是“几乎”呢?
那当然是因为这人群当中,有人看向白忘冬的目光一点都和恨意搭不上边呗。
她目光灼热地看着白忘冬一步一步离去,即便村落当中的火焰已经被暴雨浇灭,但那留在心底的火焰却在熊熊燃烧。
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村子化为废墟。
而就在它被毁掉的那一刻,张月泠直接感觉到心中那一面无法逃离的高墙,似乎有了破损。
张家村,不是无所不能的。
它会被打败,会被毁掉,还会让毁掉它的人放声大笑的走过人群。
它……并不是一个冲不破的铁笼。
人,生来就有束缚。
束缚之下,所有人活的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半点意思都没有。
这是张月泠过去的想法。
但,今时今日,现在此时。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没有人会想要当寄生虫,我应该活的自由自在,活的任意妄为,就像是……”
没错,就像是今晚这场大火中,那个站在屋子上,俯瞰着下面一切的那个人一样。
“白忘冬……”
她喃喃自语。
这个名字……
这个人……
……
太平碑,就是刚一入村,张飞鸢指着说太平经就在那里的那块大石碑。
第一次距离它如此之近,白忘冬这才发现,这块石碑上的气息如此的平平无奇。
这就是一块刻有文字的大石头。
“哗啦。”
锁链被飞速收回。
白忘冬疑惑的朝着两边的人看去。
张飞鹿没有半点想要同他解释的心思,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
倒是张飞鸢走了过来,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道:“至少三天之内,这里只会有你一个人。”
他们不能待在这里,要不然就是在违背村长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