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李言接到了老爹病重的噩耗,于是安顿好孤狼日后的生活需求,便带着家人马不停蹄的赶回老家。
此时的老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在见到李言时他艰难的撑起身,想坐起来与李言说话,但却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坐立都做不到。
“爸,您不必如此,好好歇息,不必勉强自己,一切都会好转的。”李言连忙上前安慰老爹。
“儿啊!为父知道自己的身体,你不必安慰我,我如今已有一百多岁了,家庭幸福美满,儿孙满堂,为父已经很满足了,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为父为你骄傲。”
听到这话,哪怕已经看破生死的李言,此刻也忍不住流下泪水,身后的儿子儿媳也红着眼抹着泪水。
“不要哭,生老病死乃自然之理,能在临死前看到儿孙齐聚,为父此生无憾。”老爹又看向徐婉琳,有气无力的说道:
“小琳,谢谢你,一直在背后默默辛勤付出,我能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此乃我李家之幸事,为我儿之福气。”
“爸,您放心,您一定能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一起去看看这大好河山,您一定会没事的。”六十多岁的徐婉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得安慰老爹。
老爹满是欣慰的看着这一家人,突然他剧烈咳嗽起来,一滩血染红了背套,李言连忙安抚老爹,并朝老爹体内运送一些灵力,这才让老爹稳定下来。
即使这样,老爹也依旧油尽灯枯,已无力回天,他颤颤巍巍的握住李言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
“儿啊!你……不必难……过,为……为父可……可以……去陪你母……母亲了,为父……看到你爷爷……来……来接我……我了……”
说完,握着李言的手慢慢松了下来,耷拉在床头,身上生气全无已然驾鹤西去。
李言没有掉眼泪,生老病死自然之理,与其说是死亡,不如说是换种方式重生,这对故去之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丧事办了三天,三天里李言哪也没去,就靠在老爹生前经常靠的躺椅上,回味着这一生。
这一生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到略显青涩、对未来充满无限遐想的青年,再到迫不得已踏入修行之路,之后便是得知自己的前世今生,得知自身使命后的毅然决然,这一路走来的精彩。
李言在老家一待就待了三个月,反正给孤狼准备的生活用品他都准备妥当了,他也不必担心他的安全,毕竟还有富空照看。
结果,三个月后,李言一家准备返程回帝都时,突然收到富空发来的紧急消息。
孤狼失踪了。
李言得知消息后火速赶回帝都,询问富空到底怎么回事。
“这,这个……”富空有些语无伦次,“言哥,我说,你千万别生气。”
“有什么话快说,到底怎么了。”李言厉声质问道。
“是这样的,就在两天前,孤狼问我他师父什么时候回来,我说我也不太清楚,亲人去世应该需要很长时间,让他老实待着,别让你师父担心,他却说他想师父了,我安慰了他几句后就去如厕了,等我回来时,他就不见了。”
李言一拍桌子,此时的他十分生气,他原本以为孤狼已经学会了独立,一直对其他人夸赞他的懂事,也因此离去前才放心把他交给富空照顾。
没想到这次不听他话,私自离开,难道他以前的独立都是他装出来取悦自己的?
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到处乱跑,他怎么就不听话呢?
但李言此时也没法生气,当务之急是赶快将他找到,若是遇到什么危险,那李言可就头疼了。
当精神游丝扩散到四周,却在帝都边境的小县城里找到了孤狼。
不过此时的孤狼正被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根棒棒糖忽悠,孤狼便被中年妇女带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用一条毛巾捂住口鼻,并与另一个戴着墨镜的大汉打了招呼,要将孤狼拐跑。
李言一个闪身出现在孤狼身边,三下五除二便将两个人贩子打得连连哀嚎。
在将俩人贩子交给警局,李言则将孤狼带了回去。
回到宿舍后,李言背着手静静的看着孤狼,孤狼知道自己闯祸了,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李言。
“我问你,为师临走前怎么跟你说的?在我未回来前不要到处乱跑,以你现在这个年纪,外面的世界还不是你能轻易接触的,这次若不是为师及时赶到,你小命恐怕就交待在那人贩子手中你知不知道!”
孤狼从未见过李言会发如此大的火,吓得哭了起来。
“呜呜呜,对不起,师父,我……我是太想你了,我不知道您在哪儿,我……我才偷偷溜出去找您,呜呜呜。”
李言怒气未消,继续训斥道:“以前看你学会了独立,为师一直以你为骄傲,拿你当榜样去教导为师的后人,结果你上来就给为师两巴掌,这巴掌打得啪啪响,是不是为师以后无论去哪儿,都必须把你带在身边,哪怕是为师的私事?”
见孤狼哭得更伤心了,李言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耐心的跟孤狼讲讲道理,孤狼也不再哭闹,而是抹去眼泪,认真点点头。
经过一段时间的细心教导,孤狼渐渐明白了做人的道理,也了解了人心的复杂,他也在李言细心培养下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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