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傅瑾之也对温遥的画技有所耳闻。
大概是说她假清高,没有艺术家的能力却得了艺术家的病等等一系列言论。
最努力也最平庸。
现在,傅瑾之真想把传话人的脑浆摇匀:
你们管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画技,叫平庸?
最初的惊讶过后,傅瑾之又开始无条件溺爱。
至少温遥的画作抽象得很精彩不是?跟平庸毫不搭边。
傅瑾之认真打量温遥的大作,唇角不自觉牵起,他声音有些骄傲:
“遥遥,这是你为我画得第一幅画。”
“我想把它装裱起来挂在客厅。”
“让每个来我们家里的人,都能第一眼看到它。”
闻言,温遥刚还嚣张的气焰下去了几分。
妈耶,把这幅画挂在客厅,何异于将她公开处刑?
别看温遥嘴硬,但她心里对自己的“大作”水平门清。
可她刚都骄傲地向傅瑾之吹嘘自己“抽象派”的艺术价值了。
现在不同意不是灭自己威风吗?
“怎么了,遥遥?”傅瑾之眼尾撩起弧度,光线斜打在他脸上越发容色惊艳。
温遥脚趾抠地,硬着头皮道:“那怎么行?”
“我平常都只能画出些平庸作品,难得今天有一幅得意之作,自然是要好好收藏起来。”
“挂在客厅,不小心磕了碰了,不是糟践我的心血吗?”
“这样吧,”眼见傅瑾之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温遥立刻打断他的释法,“你等我有时间再为你画一幅可以挂在客厅的。”
“这一幅就由我保管起来。”
傅瑾之回想刚才看到的平庸画像,至少还原度是很高的,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傅礼之。
而不用猜到底是人是鬼。
更重要的是温遥要为他再画一幅画像,他怎么可能不同意?
“好啊。”傅瑾之笑弯了眼,答应得很干脆。
“但你这幅‘得意之作’还是交给我保管吧。”
“我的书房有个非常安全的保险柜,放在里面没人能误触。”
话说到这里,温遥只能不情不愿地把抽象画取下,交给傅瑾之。
傅瑾之捧着那幅抽象画如同捧着珍宝,一路走到了书房。
他拉出办公桌旁的保险柜,解开指纹锁、密码锁,最后才插入钥匙。
打开保险柜后,傅瑾之将里面的重要文件一股脑取出,又把画放了进去锁上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