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也是出于他自己的考量。
他并不想带她去。
姜月迟没有再说话,翻了个身,将自己缩回被子里。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费利克斯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走到床边,坐过去,语气缓和了许多:“睡了?”
她闭着眼,没说话。
“我是觉得太晚了。而且那种场合你不会喜欢。我过去也只是谈生意,你知道的,很多生意只能在那种地方谈。我是在工作。”他难道这么有耐心,居然长篇大论的和她解释。这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我知道。”她仍旧闭着眼睛,“是我太不懂事了,你去吧,我有点困了。”
“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带。”他替她将被子盖好,动作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概是在以这种方式,来为刚才语气太重而道歉。
“不用。”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身旁太久没动静,她猜想应该是费利克斯一直没离开。
等了很久,才传来开门关门声。
她这才将头伸了出来。
她纯粹就是想给他找点不痛快而已。
报复他刚才对自己的又啃又咬。
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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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凌晨三点,这里的夜生活却刚刚开始。
这间酒店明显带着灰色性质,但毫无避讳的建立在了闹市。明显也不怕被查。
墙壁上挂满了油画,不止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从入口处往里走,油画的内容有所不同。
是一位打扮普通,但容貌美艳的少女,被带进富丽堂皇的酒会,换上了漂亮华贵的裙子,再然后的内容就不言而喻了。
整体就像是一副不堪入目的连环画。
或许这些恶劣的有钱人都有个通病,就是逼良为娼,以折磨人取乐。
里面很热闹,香槟塔摆的很高,一群人坐一起玩脱衣游戏,输了就脱衣服。有人输到身上只剩一条内裤了。
一晃眼的功夫,她就不知去向。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一同玩游戏的某个男性。
不用想也知道去了哪儿,肯定是去某个地方耸屁股了。
Leo亲自给费利克斯倒酒:“这可是我赌场上赢来的,一位据说是皇室后裔的人,他从地窖里挖的,据说是他先祖埋的传家宝。”
费利克斯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随口夸了一句:“这么孝顺。”
Leo抬眸:“是吗?”
他冷嘲:“我说他先祖。”
提前埋好酒,方便后代挖出来赌。
Leo晃了晃酒杯,察觉出了异样:“心情不好?”
“嗯?”他放下酒杯,抬眸。
“你从过来到现在就一直在走神,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Leo直白指出。
费利克斯慵懒地窝坐回了沙发,他的外套早就脱了,此时身上只穿了见黑白格子的马甲,和深灰色衬衫。肌肉线条隐约可见。
他看上去对这里的一切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