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婚后谈恋爱也挺好的。”司明明说:“至少不用担心对方隐藏婚姻情况,自己不小心成为第三者。”
“这是哪跟哪啊?”苏景秋被她逗笑了:“谁被骗了?张乐乐吗?”
“那怎么可能!乐乐跟男朋友好好的。”司明明又把手送到苏景秋手里:“两个人相处可开心了。”
“那怎么回事呢?”
“我就是突然想到的。”司明明抬起头看他,认真问道:“你知道你自己的气质发生了改变吗?就刚刚你在工作的时候,我发现的。”
“怎么变的?”
“我无法准确形容。但我挺迷恋。”
“司明明迷恋我?”苏景秋不可置信:“司明明只迷恋聪明的大脑。”
司明明见他不信,就又踮脚亲了他一下。苏景秋不说话了。只看她一眼,就知道了彼此的心意。这马路压不下去了,毕竟当街亲吻是一回事,当街耍流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当即叫车回家,在夜晚的尾巴里,欢快起来。
苏景秋小心翼翼拿出一叠衣服,礼貌地征求司明明的意见:“可以拒绝啊…不用非得穿。”
司明明拇指食指捻起一件来看,薄如蝉翼,灯下透光,这季节不得把人冻得哆哆嗦嗦。苏景秋看出她想法,对她说:“开空调,开30度…你外面再套一件儿…”
“然后你扒皮?咱们玩角色扮演?”司明明学苏景秋的语气说:“玩挺大啊。”
话都被她说尽了,苏景秋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以为进入了僵局,司明明却在那堆衣服里挑挑拣拣,最后拎出一身长袖的:“这身得配鞭子吧?”
倘若这会儿有地缝,苏景秋是一定会钻进去的。司明明有本事把一件私密旖旎的事变成需求讨论大会,又或者是审判大会,挑三拣四。
“你还知道鞭子呢?”苏景秋挠了下头。
“片儿里有。”司明明一副“这有何难”的神情:“片儿里不都有吗?这种衣服得配高跟鞋和皮鞭。你准备的不专业啊。罢了,这件吧。”
她又捡出一件来,是一条白色透明纱质小裙,大露背上还能挂一对翅膀,穿上应该能羽化成仙了。
“洗过了?”她问。
苏景秋点头。
“什么时候洗的?”
“前两天偷偷洗的。”
“好好好。”司明明连说三声好:“蓄谋已久啊。”
拿着那件走了。回身的瞬间嘴角就扬了起来。夫妻之间感情好,总该有人操心这些。司明明逗了他半晌,自己都快憋不住了。苏景秋的脑子一旦有时间,都用来想这些东西了。
司明明可真会挑。
她原本就白净透亮,那白色的薄纱穿在她身上,果然如新增了羽翼。她站在床前给苏景秋显摆她的小翅膀,转过身去动两下,要翩跹起舞一样。
苏景秋却不说话。
“你怎么了?”司明明又扇了两下翅膀:“你被定住了?”
他沉默着上前解下她的翅膀,转眼
就将她推向了床间。
是在餐厅里对望的瞬间、是在路边亲吻的瞬间、是在寂静夜晚相拥的瞬间。都是爱的普通瞬间。
当他们睁开眼,看到外面天擦亮。夫妻两个匆忙起床,各自收拾,待司明明整理好,桌上已经有了早餐。她依惯例在用餐前对苏景秋说谢谢,苏景秋呢,则早已习惯她的礼貌,对她说别客气,毕竟他自己也要吃。
出家门时阿姨已经来了,他们各自奔向自己的方向,像生活的轨道正式向前。
司明明到的时候张乐乐也已经到了。她因为处理线上工作,整天待在家里,总觉得自己看起来颓废。于是决定每天来司明明的工作室工作,借用一张办公桌,也算为好朋友撑个人气。
于是工作室里的三个角落坐着三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张乐乐闻到好闻的咖啡香,抬头看到白央正在磨豆子,准备做咖啡。她被吸引过去,看到白央的手冲一板一眼很是像样。
“好厉害啊。”张乐乐称赞。这个藏区的姑娘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老板娘教的。”白央表达不准确,“老板娘”指的是苏景秋。
张乐乐一听就笑了,太有意思了,老板娘。壮汉苏景秋变成了“老板娘。”
白央又说:“通便。”
“什么?”张乐乐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一句。
“通便。”白央认真回答一遍。“老板娘”跟她说老板拉不出屎,手把手教她做咖啡给老板喝。老板娘还说吃喝拉撒这四件小事其实都是生活的大事,让她们在工作之余一定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