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洗漱就躺在床上,背对着苏景秋。
司明明就是这样一人,当她的心不向着你了,那么她的人也会背对着你。除了偶尔佯装,没有别的热情。
黑暗中苏景秋的手缓缓爬过来,握住她的肩膀。司明明说:“拿开。”
苏景秋只是想抱抱她。
他发现己无法面对司明明这样的状态,他心里很恐慌。这样的恐慌在他的情感世界里是很少见的。
所以他很坚持。
人靠上去,抱紧了司明明。
她没有挣扎,因为懒得挣扎。就那么闭着眼睛,任由苏景秋抱着她。她其实想跟他说:吵架不是什么要紧的,他不用违心摆出低头的姿态来。他今天低了头,改天会拿出来说。到最后会变成:司明明你欺人太甚。
司明明粗浅地认为:两性关系中的每一次低头都会伴随着一次情绪的反弹,没有永远低头的人,如一人一直低头,那么
他日一定会有一场撕破脸皮的反弹。这就是为什么她希望她的婚姻关系是平的。
她当时出于任性无所谓结了婚,原想写她己的《婚姻观察报告》,她想她来人间一趟,上一次“必修课”是有些必要的。因为多数人的婚姻都没有爱情,所以她的报告取样科学。
但有一点是她的思虑不周的,那就是人的情感。因为她的情感是平静的,所以她设想别人的情感也如此。在此以前,她以为爱情是乎不会发生的。
这是一场意外。
然而生活中会有很多意外,这一年对司明明来说,就是以意外开始的一年,她预感这与她以往的每一年都不太一样。
“别因为我做的不符合你的心意,就一杆子打死我。”苏景秋在黑暗中说:“司明明你对我公平一点,好吗?”
见司明明毫无反应,他又说:“也别冷暴我。”
司明明仍旧不说话。
苏景秋又抱了她一会儿,听到她似乎是睡着了,就下了床。他很烦闷,找了瓶红酒出来,坐在窗前小酌慢饮。手机里在弹消息,是小学同学群里。
他们已经进阶到了开始述说青春萌动来拉近彼此的关系,群里有同学说:当年我可喜欢苏景秋了。
才小学,懂什么?别的人说。
苏景秋觉得这样的寒暄毫无价值,倘若其中有谁结婚了,肯定会因为这些谈话带来一些困扰。他不是靠被故人追捧获得成就感的。于是断退了群。
认识申京京的那男同学最发现,私信他:“你怎么退群了?”
“太吵了。”
“可以设置免打扰啊。”
苏景秋发了一微笑的表情。
“改天一起聚聚,我叫上京京姐啊。”那男同学说。
“我结婚了。”
“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没特意通知你。”
苏景秋说完就把手机丢一边,他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