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比舒畅的欣赏着陈洛梅的惊慌恐惧。
手中手术刀缓慢下移,所到之处,一串血珠瞬间外涌!
最后,停留在最脆弱的脖颈上。
陈洛梅费力的扭动身子,不行!她不能死!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自己给傅临渊这个小贱种设的一个圈套!
可为什么自己会沦为案板上的鱼肉!
那群人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出现!为什么!
陈洛梅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装成可怜兮兮的模样,那双浑浊的眼里,尽是祈求生机的渴望!
“求我?”傅临渊嘴角玩味。
“嗯……”陈洛梅费力点头。
砰!
突然,傅临渊抓住陈洛梅的头发,用力往地上一磕!
声音大的惊人,在空旷的废弃楼里,更显得惊悚。
“你求我的样子,还真是挺真诚呀。”
傅临渊手摸着地板上缓缓淌出的血液,血液温热,跟他小时候流过的血是一样的热。
傅临渊换了个姿势,嘴角的变态笑意就从未停过。
他认真欣赏着、剖析着陈洛梅。
“陈洛梅,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自私的人呢?如果你当年不想要我,为什么不打胎呢?”
傅临渊一顿,紧接着,好笑自嘲道。
“不会是精神小妹一穷二白,连个打胎费也出不起吧?”
陈洛梅脸色一僵。
还真被这个小畜生给猜对了,也不知道这小畜生是什么体质,结实的很,她又蹦又跳,甚至于在怀孕时,跟好几个男人……可这小畜生,愣是没流掉!
下一秒,陈洛梅猛然摇头。
她望着傅临渊,眼神祈求,从中间努力的释放出一种她从来没有,但却企图让此刻的傅临渊想起并且顾及的东西!
这个东西叫做——“良知”!
叫做——纲常伦理!
她似乎在用一种古老的,于千百年来,捆绑在每一个人心头上的作为生养之人的威严,在压迫、绑架傅临渊!
她在控诉!
傅临渊,你敢弑母!
天理难容,倒反天罡!
“噗嗤——”
陈洛梅这种于绝望中发出的神态,竟意外的引得傅临渊发笑。
他忍俊不禁,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样!
他俯身,好笑道:“陈洛梅,没看出来呀,你骨子里,还挺传统的,哈哈哈……”
不知为何,他虽然在笑,可那眼神,分明透着无尽的悲凉。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