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是应该的,毕竟我们也不熟,对吧?”
权衡之似笑非笑地盯着面前的晏祁,对方一脸紧张,生怕自己接近如花半步,一双眼睛圆溜溜地放在自己身上。
调转视线,权衡之慢悠悠地说道,“看不出来,在共同经历这么多事情后,公子对我还是如此提防,罢了罢了,可能是权某人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和你们交朋友。”
不是这样的,如花有些头疼,将晏祁一把拨开后,以眼神警告他安分一点。
“他刚才不过在说玩笑话而已,只是权庄主刚才说的,我们想细问一下,究竟怎么样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
如果带上晏祁的话,就必须要小心斟酌,真有方式能光明正大进入熊家堡,并且不被熊营州察觉,当然是最好的。
看着如花,权衡之面色柔和了不少,“我这次过来就是来帮你们的,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肯定引起那熊营州的怀疑,就算你们想办法利用自己的方式进去,被他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
“那你说你有什么方式?”晏祁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你要是没有办法,就别在这里说这些废话,说大话谁都会,就看看怎么做。”
不理会在一旁叫嚣的晏祁,权衡之缓声说道,“这几天是熊营州的大寿,他宴请各方名门正派,去熊家堡一同庆寿,六合山庄也在受邀名单当中,而我这次过来,也打听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如花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权衡之。
“听说他这次邀请众人还有一件事情,则是武林盟主一位。”
听到这四个字,晏祁和如花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双方都能看见眼彼此眼中的放松。
还好,只是武林盟主,并不是他们所设想的那样。与此同时,双方还有点失落。
既然是庆生以及武林盟主,就不可能和朝廷扯上关系,朝廷的手绝对没有那么长,可以干涉江湖竞选武林盟主。
如花仔细斟酌,“我记得上一位武林盟主已于两月前在家中病逝,现在就开始竞选,这熊营州的野心未免太大了点。”
“不错。”权衡之颇为欣赏的回答,“那熊营州的野心太明显了,只可惜熊家堡最近声势浩大,隐隐约约有成为江湖第一把交椅的趋势。”
还有一件事情,权衡之没有告诉如花,事实上,熊营州在私底下找过他,提出两家合伙,被权衡之拒绝了。
六合山庄虽然身处于江湖之中,但长年以来,不光做着江湖的生意,还和朝廷有生意上的往来。
双方游走也能游刃有余,并且收获颇多,在这种情况下,六合山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盯着,不能有片刻疏忽。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举动被别人有意放大,在拒绝熊营州后,他的寿宴,权衡之也未必回来。
只不过如花的出现,让权衡之坚定了信念。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到重点。”晏祁在一边小声嘟囔。
他就是讨厌权衡之怎么了?一想到这个权衡之想将如花永远留在他身边,自己就止不住地想骂脏话。
晏祁委委屈屈地想,权衡之挑在这种时候来到这里,他才不相信这人真是大公无私的前来帮忙呢!
说不准想趁这个机会在如花面前刷一下好感度,再趁机做些什么,一想到这里,晏祁的危机感舱底上涨,使他看向权衡之的眼神中越发带着敌意。
晏祁的眼神太过于强烈炙热,就连权衡之也不能视若无睹,原本在和如花商讨光明正大进去的方法,被晏祁这么一看,只能强撑起笑容,含笑看了过去。
“公子是对我刚才的提议有什么意见吗?如果你有更好的方式,大可以说出来。”
原本权衡之的建议,是如花以及晏祁扮成他的随心小厮,跟他一同进入。就算熊营州明知如花以及晏祁的身份,看在六合山庄的面子上,也不会那么不识趣地将它捅出来。
晏祁脑子转得灵活,如果熊营州背后真有朝廷的人被他撑腰,当他的靠山,不过是一个六合山庄而已,他能忌惮到什么程度?
再想到这一路上的追杀,晏祁想都没想,直接嗤笑一声,顺着如花的视线坐在一旁的座椅上,强装镇定地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晏祁。”如花叫着晏祁的名字,晏祁心神一片荡漾。如花的声音有时轻快悠扬,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格外好听,使得他全身软成一片,有些春心萌动地看向如花。
“如花,着什么急嘛,我又不可能故意拖着不说。”磨蹭了一会儿,晏祁说道,“既然他是邀请武林中的名门正派,我们虎门十八寨也可以作为客人,那熊营州在外一向好面子,只要我们声称是路上弄丢了请柬,就算他再怎么有疑心,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可能将我们赶走,这样一来,我们不但可以光明正大过去,还可以享受座上宾的待遇。”
如果在他的熊家堡发生任何意外,都可以算在他的身上。再说了,熊家堡里还有颜丰翎坐镇,就算发生什么事情还有颜丰翎相呼应,这么长时间以来,颜丰翎总该取得熊营州的信任了。
虽然这一点晏祁不是很确定,但还是选择相信颜丰翎,那人能在他们不在虎门十八寨的前提下,将虎门十八寨打理的井井有条,并且在王通的眼皮子底下,坐稳二当家的位置,就代表他还是有些手段和谋略,在这种情况下相信他也是唯一的选择。
这也是个办法,如花神色微动看向一边的权衡之,权衡之脸上带笑,眼神却深了起来。
没想到这晏祁过了这么长时间,倒是敢在如花面前提出自己的建议,隐隐约约有狗头军师的趋势,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什么好兆头。
原本想等时间一长,另如花看清晏祁花花公子的本质,没想到倒是激发起这小子的守护欲。
这两人现在的关系也比以前更靠近了许多,意识到这一点的权衡之,很难再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