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胖子的做法是对的,黑氏的话似乎就夹着了孙龟民的尾巴,他生气了,从鼻子里弄出好几声驴喷鼻子的声音后才腾出空来说话,“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你怎么这么了解他,和他睡过觉还是怎么了?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黑氏看看胖子,显然被孙龟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我说话难听,是你自己说话不给自己留余地,说的好像百分百了解潘少龙一样,没和一个女人睡过觉就不能完全了解一个女人,同样没和一个男人睡过觉就不能完全了解一个男人。潘少龙说不定是被那几个利用了呢。那几个人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吗?赵少俨是一个老狐狸,无利不起早的主儿;裴杰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貌似老实厚道,其实花花肠子多着呢;司马凤毛更是了不得,在皇帝身边待过的人能简单吗?姓萧的就不用说了,到现在他到底是个干什么的,全城人也猜不透。这几个人把潘少龙卖了,他还要帮人家数银子呢。
黑氏说:那你是不打算出这银子了?
银子让我出个明明白白,两千两我孙龟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这稀里糊涂的张贴出个告示来,写上几个人名,写上几组数字就引着我往外拿银子吗?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孙龟民好歹也是号称小诸葛的,我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儿。
胖子说:可……不……这银子……不能……出,有钱……得花到……明处。
黑氏看看胖子,脸上的表情怪怪的,似乎是可怜多于可憎。
孙龟民说:你这么看着他干什么,他说的对,有钱可以花,但是不能这么花。
黑氏不知道古人有一句很有名的话“用师者王,用友者霸,用徒者亡”。可是通过她的眼神似乎可以看出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对这两个人对彼此的态度是多么多鄙夷,一个为了虚荣心假装把自己最瞧不起的人当成心腹,一个为了挣多一点钱把心中的恶魔当成偶像。这不能算是狼狈为奸,因为狼和狈的合作可以完成谁单兵作战都完成不了的事情;可这两个人的合作似乎不是为了完成一个人完不成的事,更像是一种相呴以湿、相濡以沫,通过一种看似的亲密,延缓彼此灭亡的时间。
有时候黑氏觉得靳兴很可怜,有时候她又觉得他不值得可怜,因为他完全可以不这样,他像极了太监,在主子面前卑躬屈膝,一离开主子马上就变成了趾高气昂的派头。
黑氏从那间屋子出来后想了很多,靳兴的卑微到底是一种委屈求全,还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自己男人的说一不二到底是成就给他的自信,还是用这样的外在表现来掩饰内心里根深蒂固的自卑?
两天时间里月亮城募捐到一万三千多两银子,捐的最多是城里的粮商常云,他捐了六百两,后面的都是二百两一百两的居多。铁匠铺的还捐了五十两,老百姓也有捐几十文,的。
孙龟民一两都没捐,他还是坚持他的观点,他觉得这就是叶舟一伙人和所谓的山贼土匪唱的双簧,说不定银子都捐上去后给山贼送去一千两了事,剩余的组织者们就分了。
过了几天后常云找到潘少龙,他让把百姓捐的钱都退回去,他替他们都出上。
听见这件事后孙龟民简直是癫狂了,大骂常云不是因为心善,而是想借机出风头。
孙龟民准备了城主找上门让他捐钱时说的话,他会把道理摊开来讲,他要让潘少龙知道他孙龟民不是不想出几百两银子,他是对这件事有着不一样的看法。他一定会把潘少龙讲的心服口服,可是没有人来找上门去让他捐钱,他很失落。
月亮城在三天时间内竟有两千多个来报名参军去杀山贼的人,有年轻人,也有不太年轻的人,其中不乏几百个梦想着来找宝藏,至今却一无所有的人,竟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说白了他们把当兵杀土匪当成了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
潘少龙只选了二百个身强体壮的,他们一开始是想着要以逸待劳的,可士兵们操练了一个月后就呆不住了,有的说他们知道咱们下了这么大的力度说不定就不敢来了,那咱们不白练了,再说了他们一直在那里,就算不来咱们还得总是防着他,不如去端了他的窝儿。
潘少龙又叫上司马凤毛、叶舟、赵少俨、裴杰几个商量,问他们是不是要继续以逸待劳。
叶舟说:看样子他们真是不敢来,咱们老这么提防着也确实不是上策。这些天我倒是想了一个主意,咱们就直接去把他们端了,往后咱们的士兵就直接驻扎在魔驼山,一来防着会有人打月亮城的主意,二来给从西域来的客商提供些服务。
司马凤毛说:我同意,这是一件两全齐美的好事。
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议定半月后出兵魔驼山,有司马凤毛、苏瑶、铁奇麟角率领。
在出兵魔驼山之前叶舟给苏瑶和麟角举行了婚礼,婚礼当天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来了,大家之所以来捧场,一来是因为都跟着老船长酒坊挣钱,二来是因为二位新人是这次出兵剿匪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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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氏问孙龟民去不去参加苏瑶的婚礼,毕竟萧瑶还在咱们这里干过活。
孙龟民义正严辞的说我孙龟民和姓萧的井水不犯河水。
在苏瑶和麟角结婚后的第三天,他们就和司马凤毛就率领着二百个勇士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