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入蛊,所以她先前不得不将老王爷的衣衫褪到露出肚子。
刘玥终于逮到了她的把柄般,扯着嗓门嚷嚷。
“闭嘴!”
司昭昭冷喝一声,刘玥满脸得意,欲要再叫嚣,眼眸却猛然似被一头嗜人肉喝人血的野狼盯上,令她遍体生寒,张了张嘴,却道不出一个字来。
再看过去,司昭昭已挪开视线。
“我暂且缓解了公公的旧疾,他今后不宜再闻到这些熏香,门窗每日都要在晌午日头最烈的时候敞开通风,膳食也要以清淡为主。”
刘玥和墨岐康相视一惊。
朱管事抹了把眼泪,愣了愣:“王妃的意思是,老王爷的病还有得治?”
不仅有,还一鼓作气地治好了呢。
但这话司昭昭可不能说出来,她还指着这病的由头时常过来。
便说道:“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有余。”再找不到,她就要想别的法子糊弄太上皇。
“那太好了!”朱管事破涕为笑,态度更恭敬了。
这时司昭昭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朱管事道:“王妃是不是还没用过早膳?”
她也不矫情:“是,来得匆忙,未吃。”
朱管事上前为老王爷整理衣衫,盖好毯子后,带着司昭昭过去前堂用膳。
房内只剩下墨岐康夫妇二人。
片刻安静后,刘玥偷瞄了眼夫君阴沉的脸色,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极为小声说道:“没想到那个草包还真找到了熏香有问题,老爷,眼下没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墨永昌若死了,他们正好推给那个草包诊治不当!
墨岐康盯着轮椅上的人,手缓缓抬了起来。
门口赫然传来暗卫的声音:“王妃嘱咐,北武王需要静养,二位可以出去了。”
刘玥咬了咬牙根,该死的,这些人阴魂不散的还在府里!
墨玄渊虽然人不在,但当年另立新宅,搬走前还留了一些暗卫在这守着。
也因此,这些年,愣是无人能对已成了残废的墨永昌下毒手。
他们谋划多年,最多也只能利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墨永昌日日饱受折磨,但想等他死,还要不知等多久。
……
司昭昭小口抿着香气扑鼻的米粥,脑海中,将走过的每条路汇成一幅残缺的图画。
玉兵符,会存放在何处呢?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不过是碗放了芝麻的米粥,竟还要喝得一滴不剩吗。”墨冰裳一袭紫衣,抱臂倚靠在门前。
司昭昭缓缓咽下一口米粥,不冷不淡地说道:“家规领完了?”
墨冰裳脸色忽红忽白,要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会被祖父责罚足足三十鞭子!
只要一想到祖父和堂哥当着那些人的面,为难自己。
她就恨不得亲手将司昭昭掐死!
“你别以为我不敢揭穿你的那点破事,要是被百姓知道了,不用我说什么,他们就会为我堂哥抱不屈的!到那时,都不是把你扒光了浸猪笼,而是要将你千刀万剐!”
“什么浸猪笼?”刘玥的声音在她后面响起。
墨冰裳脸色一变:“娘,我是看不惯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配当我堂嫂。”
刘玥捂着脸,阴阳怪气地说道:“这话可不敢胡说,人家是尚书府嫡小姐,还有夫君和公公两位王爷撑腰呢!就连我这个长辈都说打就打,还说哪怕是你堂哥在这,也照样打,你小心惹恼了她,你也挨打。”
墨冰裳本就对她一肚子气,听到这话,更是火气直往头上窜。
径直走过去,将她手中的碗一把夺过来,狠狠摔在地上!
“司昭昭你哪来的脸,居然打我娘,还想打我堂哥!你失踪的那三年里究竟和多少人厮混牵扯,你自己心里有数,你爹眼里根本就没你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儿,你还大言不惭地在外面用嫡小姐名声欺负别人!贱不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