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没想到王爷会跟过来。
墨宇淮眉毛一挑,没等看清楚人,就已被墨玄渊一掌拍退。
而司昭昭则是落入了墨玄渊的怀抱里。
墨玄渊一怔,这香软柔若无骨的身子和昨夜的感觉竟有几分相像。
嗅到他衣裳沾染的那丝脂粉味,司昭昭没由来地感到恶心,伸手将他推开。
墨玄渊紧紧攥拳,看着她疏离厌恶的神情,话不禁脱口而出:“瞎了也不安分!”
萧宿惊诧道:“这光天化日……王妃和二公子怎么会搂抱在一块?”
墨宇淮捂着胸口,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司昭昭,她冷不防打个冷颤,只听到他说道:“哥,其实我早就与昭昭情深似海,希望兄长能成全弟弟!”
“荒唐!”
叶竹回头一看,竟然惊动了墨夫人!
司昭昭唇角勾起一抹漠然,看来这位二公子是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拒绝他了。
早早设好这个局,等着她跳。
不过,他挑衅墨玄渊的目的是什么?
很快这个答案她就知道了。
墨夫人虽然重疾缠身,但跟随北武王那么久,发起怒来,身上也有几分凛然的气势:“司家之女,不守妇道,勾三搭四,居然还敢把主意打到你弟弟的头上!
渊儿,娘方才去了朝雪那里,也听说了你们昨夜的事。”
“她为你生了霆宇,不求名分,虽然是做了一些错事,但也没酿出大祸,今日娘做主,你要么休了司家之女,迎娶朝雪过门,皇上那边有你爹劝说,无人敢拦。”
“要么,就立即将此女浸猪笼沉塘,永绝后患,她那个尚书爹,也没脸追究!”
墨玄渊眸里毫无波澜:“母亲为何不先问问,墨宇淮跑来找王妃所为何事?”
“外人和你弟弟,你竟怀疑你弟弟?”
墨夫人深吸口气,转头问道:“淮儿,你说。”
墨宇淮悄然看了眼司昭昭,故作不满:“本来昭昭都答应我,等这次回来,就和哥和离,与我远走高飞的,这下好了,昭昭眼睛瞎了,无论我怎么说都不肯走了。”
“你还敢勾……”墨夫人要对司昭昭发难。
墨玄渊打断她的质问,对司昭昭说道:“你怎么不为自己辩解?”
司昭昭嗤笑道:“摄政王府连一个下人都能出口成章,诬陷主子,有什么好说的?”
墨夫人陡然想起宋朝雪先前对她做的事,莫名觉得脸有些烫。
但身处高位多年,她又怎会拉下脸承认错误。
她眼角瞥到院子里一闪而过的那抹身影,突然抓住了把柄似的,呵责道:“要不是你带着野种入府,又怎会引出这么多事来?”
“是啊,所以夫人还是劝劝王爷,要么和离,要么沉塘,只不过后一种,二公子同犯此罪,可不能只罚我一人。”司昭昭一语惊人。
墨夫人诧然,都忘了追究她后面的那句话。
墨玄渊心里一紧,眸如死水般沉寂,语气跟嚼了冰碴一样寒冷:“惹出这么多乱子还想安然无恙地走?本王一日是摄政王,你就一日是王妃,和离的事,不要再痴心妄想!”
“渊儿,你……”墨夫人看不懂他了。
墨宇淮本想再添一把火,突然脖子被男人猛地握住上提,很快他的脚离开地面。
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墨夫人险些被吓晕过去。
“咳咳……渊儿,你快放手!你、你难道要为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杀了你亲弟弟吗!”
墨玄渊冷血无情的看着墨宇淮苦苦挣扎。
随着力道加重,墨宇淮眼眸里的那抹胜券在握逐渐消失,满目惊骇。
他……他是真的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