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他干脆把门关好,伸着懒腰也回去歇息了。
夜深。
苓安蹲在门口打瞌睡,脑袋时不时垂下,她迷迷糊糊间找到了个靠着的地方,头一歪睡了过去。
男人宽大衣袍席卷一阵凉风,苓安打了个哆嗦,将自己更贴近门那一边,正好给他腾出了一条路来。
将昏睡的司昭昭平放在床榻上。
墨玄渊伸手拨开挡在她脸颊的那几缕发丝,眉眼深沉。
他如老僧入定般望得出神,早就醒来的司昭昭实在忍不下去了,她嗖地睁开眼,卷着被子往里面挪了挪。
“王爷,我真没有那什么兵书,你不用牺牲如此之大。”
墨玄渊疑惑:“此话何意?”
“您不是想用美男计骗我信任,套我的话吗?我很感激你没有把司漫漫的身世到处去说,但我真的不知兵书在哪,不过我愿意和王爷配合,套套我那个蠢爹的话。”
墨玄渊神色幽寒:“你是承认了司漫漫非本王亲生骨肉?”
司昭昭动了动眼珠,“奇怪,这不是王爷您早就认定的吗?既然你不信我,那我还能说什么呢,只不过我没想到王爷居然能劝动我爹和姨娘他们。”
“本王没有劝过他们。”
墨玄渊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套话的把戏,“你有何疑问,可以直接说出来,不必与本王兜这么大圈子。”
司昭昭装傻:“王爷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男人声音似有些无奈:“无论私底下局势如何,太上皇也好,皇上也罢,起码在表面上,所有官员都要一致对外。”
“他们不敢胡说,是因为忌惮本王,确切地说是忌惮那个传言之中的玉兵符。”
“本王早猜到你爹暗中效忠于太上皇,没有趁密函一事连锅端起,一是为了上古兵书,二是战乱未平,北疆内政还需你爹的这股势力。”
“三则是……”
他欲言又止,司昭昭眼皮子一跳:“三是什么?”
墨玄渊忽然凝视她,道:“三是先前本王的确对你有诸多误会,而后发现你与你爹的关系很不好,所以有些话,本王心中酝酿许久,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司昭昭心里一咯噔。
果然,他压低嗓音,极为蛊惑地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入狱那日,你曾被太上皇召见,你可有为他在做事?若是,本王答应和离,放你走,若不是,本王愿意尝试接纳司漫漫,即使她不是本王的亲生骨肉,只要你忠诚本王,本王今后也会将她看作亲生女儿,而你,就是本王此生唯一的妻。”
“司昭昭,你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