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好男人都跑那个贱人身边了!
明明她就是个草包啊!
司明月显然是见色忘事,把司昭昭之前如何虐她的那点事全忘了。
满心只有不甘。
这会儿,司昭昭已经带着南歌到连湘阁了。
林繁落见到女儿回来很是惊喜,但看到身后跟着的陌生男子,不由愣了一下:
“昭昭你怎么过来了,这位公子是……”
司昭昭和南歌互看了一眼。
她不慌不忙地说出早就商议好的那套词:“娘,他是三年前曾救过我和漫漫的恩公,南大夫,他医术很厉害,近几日会在京城小住,女儿有缘再遇就擅自把人请来了,让他给您看看身子有没有落下什么病根。”
“大夫?”
林繁落无奈道:“娘这半只脚进棺材的人,还这么麻烦人家干什么。”
司昭昭立即坐在她身边,“反正人已经带来了,不看白不看呀~”
南歌眼底的震惊一寸寸收敛,继而拿捏出一副高人的架势,坐在对面。
只不过他那张脸太招摇了,让人根本联想不出他和悬壶济世的大夫有关系。
林繁落拗不过,只能伸出手臂,让他把脉。
见他神色有些凝重,司昭昭的心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如何?”
南歌看着她们,幽幽地叹了口气。
林繁落本来很是轻松,这下子被他弄得也开始不自在了。
“师……南大夫,你倒是说话呀。”司昭昭催促。
片刻,南歌突然露出风华绝代的笑容:“咳咳,逗你们的,夫人这身子比我还要硬朗,至少还能再活个百八十年,倒显得我这趟是为了尚书府的饭菜……”
司昭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林繁落笑出了声:“南大夫风趣幽默,不知是哪里人?”
南歌凝视她那张熟悉的脸庞,不知不觉失了神,脱口说道:“四海为家,我是孤儿,从小跟着师父,听师父说,我是被一老乞丐卖给人牙子,那一车如我那般大的小孩都被缺儿缺女的人家当场买走了,我小时候脸上长了红斑,没人要我,人牙子把我扔到城隍庙自生自灭,被我师父路过捡走了。”
林繁落没想到他身世会如此崎岖坎坷。
面露不忍之色:“抱歉,我不该触及你的伤心事。”
这种神情在他们师父脸上,是绝不会出现的。
南歌陡然回过神,勾了勾唇,妖孽的面庞掀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无碍,当年欺辱过我的人,都已不在人世,我何必与死人计较。”
至于如何死的。
林繁落和司昭昭都很知趣地没有追问。
叙旧一番,南歌留下来吃了顿饭。
两人在府中闲逛。
看着那一池子被养得肥肥的金灿灿的鱼儿,南歌不由打趣道:“死丫头,你这个爹还真是会享受,这府衙可比摄政王府还要华丽。”
“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再怎么华丽,也掩盖不了住在里面的某些人狠毒的心肠。”
南歌蹲在池塘边,随手拾起一根树杈划拉着水:“这我知道,你娘曾经被人下了控魂子母蛊,你强行破除,对那人有极大的反噬。”
司昭昭看了眼四下无人的花园,也蹲下身,低声说道:“不仅如此,我还发现在太上皇身边的神秘人,和给我娘下蛊的,是同一人!”
“但是我曾与他交手,那时我没有内力,打不过他,他轻而易举地粉碎了我放出去的蛊虫,快到我连他的气息都没发现,蛊虫就被杀了。”
南歌手一停,转头看她:“你是如何确定他们是同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