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好不会因为那件事伤害他的!你若杀他,先杀了娘!”
墨玄渊轻笑一声,却让人感到一阵荒凉之意:“母亲,当年本王因他险葬身于友军之口,确实想杀他,但因为母亲以命相逼,一句无心之失为他开脱,本王已决定不追究。”
“可你看看他为了上战场,做了多少努力,本王身为兄长,应当履行那日所言,说到做到,墨宇淮,明日你就去军营操练,能呆满半年,本王允你一同上战场。”
墨宇淮脸上一喜。
墨玄渊面无表情道:“刀剑无眼,若是伤了残了,自己受着。”
“好,我这就回去收拾行装!”
墨夫人差点气晕过去:“淮儿,你也要离开娘吗,你难道想走你爹爹的老路吗?!”
墨宇淮疼得呲牙咧嘴地起身,挽着她,乐滋滋道:“我也是爹爹的儿子,北武王的儿子怎么能在家里做个窝囊废呢,当年要不是被哥抢走了名额,我何至于颓废了这些年!
母亲,你在家中等儿子凯旋归来,我定会比哥哥当年还要风光!”
墨夫人有些心虚,不敢看墨玄渊的表情。
叶青一团怒气怒在胸口,这叫啥事,什么黑锅都让王爷背了?
他目睹男人射过来的警告,努了努嘴,不敢再乱说话。
墨夫人走后,宋朝雪彻底绝望。
司昭昭冷眼看着她欲生欲死,死不得,活难受的痛苦模样,心中那口郁气才渐渐有消退之意。
现在除了漫漫的身世,她背负的冤情貌似都得以澄清了。
等到墨玄渊知道真相后悔的时候,她想,原主就能瞑目了吧……
“累了吧,本王带你回去休息。”
话毕,男人不顾她的意愿如何,弯腰将她抱在怀中。
宽大的衣袍将她的视线遮住,看不到那些下人们敬畏的神情,一路在注视之下,他们回到月华阁。
到了院门口,说什么司昭昭也要下来。
“有门槛,小心。”墨玄渊细心提醒,还未察觉到她眼睛已经好了。
扶她坐下后,墨玄渊又要去膳房。
司昭昭神色复杂,她抿唇问道:“王爷的身子好点了吗?”毕竟她记着那一夜,他吸了自己多少血。
而这回,好像只是舔了舔她脖子上的伤痕。
墨玄渊怔住,心中隐约喜悦,她是关心自己吗?
“无妨,本王已经习惯了。”
“王爷今日对宋姑娘那么残忍,就不怕她之后宁死也不肯给你的血?”
“本王一开始的确存了这等心思,但不久后,本王便舍弃了这个想法,若只凭靠一个小女子的血才能换来胜利,那本王与那些烧杀抢掠的土匪又有何区别?”
墨玄渊说到这,忽然直勾勾地看着她,“听叶竹说,是你救了本王,你的眼睛何时好的?本王不提,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了?”
司昭昭愣了愣。
叶竹知道自己才是救墨玄渊的人?
怎么可能呢。
他是在套话吧?
她神色微动,淡淡说道:“也没有完全好,模模糊糊的,说与不说没什么差别,叶护卫一向听命王爷的话,光顾着照看我的安危,一时反应没我快,也在情理之中,王爷应该不会处罚他吧?”
墨玄渊挑了挑剑眉:“你对他,倒是关心得很,不怕本王罚你?”
“别说罚,即便王爷想杀一个人,那人怕不怕有用吗?”
“王妃话中带刺,是本王有哪里惹到你了?”
司昭昭哼道:“王爷一个大男人,心思却这么细腻,我怎么不知道话里带刺呢?”
墨玄渊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脑袋,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本王问你,毒发时,来救本王的那个女子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