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念白恍惚,她怀孕了?
这事情来的突然,她和赵渊成亲已有一年半载,早些时候谢念白还曾想过这个事情,可是后来迟迟没有动静,便也放下了这个心思。
如今骤然说,她怀孕了。
伸出手指搭在自己的脉搏处,闭眼凝神,细细感受。
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润,确是滑脉之像。
微微蹙眉,月份有些浅,谢念白有点把不准。
其实也不是把不准,谢念白不觉得自己会出错,只是自己给自己诊断时,难免会小心翼翼一些。
赵渊见谢念白闭眼蹙眉,手指搭在手腕上久久不语,顿时有些紧张的开口,“哪里不舒服吗?”
屏风外的崔敬夷、祝恺之和郑谏言大气不敢出。
谢念白自己医术就最好,在他们心中自然是谢念白的话更为准确。
郑谏言是他们三个中最为紧张的人。
天知道他多期待小少主!他本以为主公会无后……咳、咳咳!
尤其是谢念白和赵渊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天赋异禀。
郑谏言想到这里忍不住都有些喜形于色。
未来真是一片光明啊!
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
期待小少主的到来!
崔敬夷觉得时间真快,她本以为君侯到死都是孤独终老,结果现在人家孩子都有了。
祝恺之也是感慨,想了想自己的情况,尤其是想到自己七八年都没能和崔敬夷拉上小手,而君侯不到两年就有了孩子后,心里暗自决定要向君侯多多请教!
赵渊不知道外面人的小心思,他紧张地看着谢念白。
“不舒服吗?”谢念白听赵渊这样问,于是也顺着回答,“有点气血虚亏,但是不严重。”
“你刚才晕过去了。”赵渊虽然不精通医术,可是也知道女子身上大多会有点气血亏,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怎么会晕倒?
对上赵渊不解担忧的目光,谢念白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头晕是正常的症状。”
“是我自己身体弱才晕过去。”
和刚刚来诊治的大夫说得一模一样。
赵渊拿出刚刚大夫开的药方给谢念白,“才写下还没来得及去煎药。需要改动吗?”
拿过药方仔细看了看,谢念白问“有纸笔吗?”
赵渊去外间拿过纸笔给谢念白,谢念白提笔重新写下了一张方子。
“大夫开的药方对症,不过我自己更了解自己。”谢念白解释道。
点点头,赵渊让人带着谢念白开的药方去抓药煎熬。不过赵渊留了个心眼,默默记下了两张药方的不同。
崔敬夷、祝恺之和郑谏言三人也不好在这里当碍眼的存在。
见谢念白没事之后都悄悄溜出去。
曲娘不放心府上下人做事,这些下人都是柳愿后来安排进府的,也不知道做事牢靠不牢靠,于是她决定亲自跟着去抓药煎熬。
此刻屋内就剩下了谢念白和赵渊两人。
许久没有进食过,赵渊看到谢念白的唇因缺水微微干裂。
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皱眉,怎么这水是凉的?
“去换一壶热水。”吩咐完人后,赵渊拿着热水倒满了茶杯。
谢念白津津有味的看着赵渊因为水温问题反复动作。
“我很渴。”谢念白出声,“不用那么讲究水温。”
话是这么说,谢念白喝到水的时候,感觉入口温热,是比滚烫凉一些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