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对柳元晖来说,真是熟悉又陌生。
“这曲子听后感觉心情舒畅,回味无穷,我从未听过这种音色,真是妙哉!”李师师一边拍手一边说。
“此曲名曰《卡农》,是曾经一位异国乐师教授给元晖。”柳元晖说。
“不知柳公子可否指导奴家弹奏此乐器!”李师师道。
“那是自然!”柳元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接着说:“昨日元晖承诺李姑娘的,今日便来应现,这是这乐器的使用方法和琴谱,以姑娘之天赋才学,不出一日便可掌握!”
李师师心里感谢柳元晖,却并不信凭着一个小小乐器便能艳冠天下。
她面上不显,反而笑着接过:“柳公子处事真是周到!奴家不知如何答谢柳公子!”
“蹴鞠比赛当日,李姑娘拨冗到场,抚琴献歌,是对在下的莫大恩德!”柳元晖道。
李师师听完此话缓缓低下了头。
随即只听到她娇叹一声,说道:“奴家乃风尘女子,本不该抛头露面,但是万众瞩目之下一展才学是奴家的夙愿!上次之事也是柳公子了了奴家的一桩心事!”
“李姑娘如此才华,受万众瞩目本是理所应当!恕在下冒昧,不知李姑娘是否愿意再次万众瞩目之下,演奏此琴?”柳元晖问道。
“那是自然!只是……”李师师回答。
“只是什么?”元晖问。
“以奴家的身份,上次抛头露面想必已经被议论纷纷……”李师师道。
“李姑娘,柳某昨日已说,汴梁李师师才貌双绝,这已是大家公认的事实,你又管那些市井流言做什么?你是谁,别人说了不算,你自己说的才算!”柳元晖起身双手搭在李师师肩膀上说道。
李师师被柳元晖的话深深打动,以前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话。
她粉面桃花,胭脂水粉,被两行泪水切割开来。
柳元晖接着说:“这架钢琴就送给李姑娘!是李姑娘的独属之物!”
李师师擦擦泪水,忙说道:“柳公子使不得,这钢琴必是您爱惜之物,奴家万万受不起。”
“所谓宝剑赠英雄,宝琴予佳人!李姑娘才貌双绝,能把这乐器送给姑娘,是元晖的荣幸!李姑娘受得起!切莫再推辞!”
柳元晖回答。
“那奴家在此谢过了!”李师师回答。
“姑娘客气!元晖决定三日后在元晖蹴鞠场为李姑娘办一场赏乐会,到不知李姑娘可否愿意?”元晖问。
“奴家自然愿意,可是此事还需花妈妈点头!”李师师回答。
“咳!我当什么难事呢,李姑娘放心,这两日只管练琴,花妈妈那里我这就去说!三日后,一定让你再次万众瞩目,不!一定让你名满天下!”柳元晖道。
“奴家谢过柳公子了!”李师师起身施礼。
“李姑娘不必多礼!”柳元晖扶起李师师,便转身要去找花妈妈。
“柳公子!不知您的伤怎么样了?”李师师叫住柳元晖。
“姑娘妙手回春,已无大碍!”柳元晖伸出手说道。
“那便好!奴家忘记问,昨日的那位赵姑娘……是否是柳公子的旧交?”李师师道。
“萍水之缘而已。”元晖道。
李师师莞尔一笑,说道:“那位刁蛮任性的赵姑娘,定然倾慕于柳公子!”
李师师说罢便转身离去。
柳元晖愣在原地,思考了半刻。
“赵璇灵?不可能!喜欢我还拿刀扎我?这李师师还真会开玩笑!”柳元晖说罢便向怡春院大厅走去。
此时老鸨花妈妈正在门口招呼客人。
见柳元晖走来,上前道:“柳公子和李姑娘聊完了?慢走啊。”
花妈妈说罢便要离去。
“等等,和李姑娘聊完,不知可否和花妈妈您聊聊?”柳元晖说着又扔给她一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