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好多人在和柳元晖打招呼。
上次新蹴鞠一役,柳元晖彻底成了汴梁市井的名人。
偶尔还有人拿着元晖队的蹴鞠服让柳元晖题字。
不过月余,哪里还有曾经那败家子过巷人人喊打的样子?
一旁的成玉棠默默看着被簇拥的柳元晖,只觉这男人比从前不知耀眼了多少,心头不禁一阵乱撞。
柳元晖婉言作别人群,继续前行。
路过小摊上,柳元晖见天气炎热,便给成玉棠买了一把桃花纸伞,又是惹得她一阵脸红。
华远阁在汴河之畔,二人来到河边乘船。
“这不是元晖少爷嘛!这位可是柳夫人?”船老大说着将二人迎到了船上。
听到这话,成玉棠看了一眼柳元晖,赶紧轻声辩解:“船家误会了……”
她说着放低了手中的纸伞,遮掩羞红的脸颊。
“这是我叔伯家的表妹,船家不必多问,带我们到华远阁便是。”柳元晖说着扔给船老大一锭银子。
船老大接到银两只是嘿嘿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便摇橹划去,没再作声。
柳元晖坐下看着左舷被纸伞挡的严严实实的成玉棠,问道:“成妹妹,今日这诗会主题为何?”
但凡诗会,都会有个主题,或是借个节日,或者借个节气。
总之会有个由头。
成玉棠微微抬起伞,只露出眼睛回答道:“当下清明时节,正是文人雅士吟诗作对,抚乐斗茶的好日子,且华远阁声名在外,有人借此节气牵头,自然一些出类拔萃的大家也愿前去。”
这话放以前,成玉棠自然是不会愿意和柳元晖解释的。
不,要放以前,她甚至不会愿意邀他去诗会,反而会避之不及。
只是谁能想到,短短月余,这人竟和从前变化这么大……
成玉棠说完又把纸伞放下,挡住了她娇羞的脸颊。
柳元晖感觉自己好像再对着把纸伞说话。
“我没事闲的给她弄把油纸伞干啥呢?交流起来真费劲!”柳元晖想。
少时,二人来到华远阁楼前。
柳元晖刚扶着成玉棠下了船,华远阁门前的两个小厮便迎了上来。
“您是柳公子吧?”小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