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痒就去摸娘们,别在这里看着我。”
“校尉你咋说不通话呢。杀过人的手再去种地,种出来的谷子都是腥的……”
此言一出,一瞬间便给冯水干沉默了。
是啊,就连他也是一样的。冯家因为他得到了不少机会,可他在家看书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想着去看一些关于战争的书籍,字里行间中都是猩红的颜色。
也许满身杀孽的他们真的需要一个去处,需要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
“快滚!别在这里杵着!”
然而冯水不准备给予他们一个归宿,没有什么比活着更美好了,哪怕是苟活也比死去要强。
他一脚一个踹翻数人大骂:“像个什么样子?聚众闹事?哪有一点点主公士卒的样子?不当兵了就没了军纪吗!滚!”
“校尉……”
“滚!!”
冯水终于火了,手按在了自己的刀柄上。
众人一件他发火,一个个顿时又变得极其木讷,仿佛失了灵魂一般灰溜溜的散去了。
他们不明白冯水为什么要这样,好不容易从腐朽的坟墓中爬出来,为什么刚刚伸出一只手,却又被自己的同伴给无情的踩回去……
田畴在街角观看了全程。这些人对于他来说曾是一个十分头疼的问题。
老卒们很喜欢闹事……也不能说他们喜欢闹事吧,他们那些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很容易被挑拨起来。
老卒解决矛盾的方式就是打架,而且还是往死里打,对此田畴没有任何办法。
退役的老卒和遗孀都是王弋很金贵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权。蓟县无宵禁,整个天下怕也是独此一份了。
以前田畴很想改变这条律令,可是今日田畴忽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从接到有人造反到叛乱被平息,仅仅用了三刻。
一个时辰有八刻。
三刻,田畴连兵都没调过来。
田畴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些出路,虽然他们不能上战场了,但做些其他边边角角的事情还是可以的。就像运粮啊、练兵啊什么的,应该是可以胜任的。
不过这件事他现在只能记下,等有机会再和王弋提上一句,他现在要处理叛乱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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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嚣张了,这帮人是当他田畴好欺负还是当他不存在啊?
其实蓟县的叛乱调查起来非常困难,蓟县常年不宵禁,人流量非常庞大,往来藏匿很容易。
相对来说邺城的叛乱就容易调查很多,因为邺城是实行宵禁的。常住人口都是在册的,只要顺着线索查下去,找到那些暴徒是从谁家出来的非常容易。
但是现在邺城想要调查也不是很容易,城中的叛乱只是一个幌子,这些人真正的目的就是王弋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