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滑头啊小滑头。”
卢植坐起来点了点自己弟子笑着说:“这酒不错,还有没有?多给为师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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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弋苦笑,果然自己的小算计还是被看穿了吗?看穿倒也没什么,但这酒他是备不了啊。
“卢师,这种酒我如果酿出来尽量多分您一些。”
王弋行了一礼,无奈的说:“这东西我都当作药的,它的酿造成本是普通酒水的十倍不止,优质的一些用来清理伤口能防止伤口溃烂,让士卒的伤亡率大大降低,算是以前射声营中禁止买卖的东西之一。只有一些劣质的才能用来饮用,造价太贵,喝不起。”
卢植一怔,这么说来这种酒就是军需物资,需要严格管制才行。可惜王弋都造不起,估计天下也没几个人能造得起。
虽然卢植想是这么想,但喉咙还是不自觉的动了动。作为能豪饮一石的酒鬼,他想尝尝那些优质的。
王弋见状哪还不知道卢植的想法,随手从身上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瓶笑着说:“卢师尝尝吧,虽然不多,尝尝滋味还是可以的。不过我还是建议您留着应急擦拭伤口。”
王弋也喜欢喝酒,他不喜欢高度数的蒸馏酒,大汉的酒水就非常符合他的胃口。度数不高,酸酸甜甜的米酒,很适合当饮料喝。
卢植接过小瓶有些犹豫,这东西等到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救命。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赋闲在家哪有机会受伤?现在就是救命的关键时刻!
拔开瓶塞一饮为尽,一股热流从卢植腹部升起直冲天灵。
“好酒!”
卢植长叹一声,将小瓶还给王弋。酒确实是好酒,不过这东西毕竟是军备物资,尝尝就得了,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嗯……大概是分得清吧……
师徒二人也没有在聊什么,卢植已经喝大了,王弋将他送回房内自己也就睡了,他也喝了不少。
第二天朝会。
同前日一样,御史们继续无差别火力覆盖,反正王弋不在朝堂,怎么说都是他们说了算。
可今天和昨天不同,御史们还没说两句就被刘虞给顶了回去:“陛下,臣有话说。既然他们觉得王县侯守孝是攀附权贵、目的不纯,那臣有个想法。先帝故去多年,若诸位臣工愿意为先帝守孝三年,想必陛下也愿意封他们一个不小的官职吧?”
“放肆!刘伯安!你敢有辱先帝?”
“怎么?让你们去守孝是有辱先帝?你们是耻辱啊?还是先帝是耻辱啊?”
“你!刘伯安你欺人太甚!”
“我是宗正,管理皇室宗族大大小小一切事务。”
“我们……我们又不是先帝子侄。”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说说了。你们不都说自己是先帝的忠臣走狗吗?守个孝难为你们了?还是说你们对先帝的忠诚只是说说而已?”
刘虞一顿操作把御史们都怼懵了,御史台出的是言官,对皇帝不忠诚他们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其实刘虞的手段并不高明,之所以有这样的效果一是打了御史们一个措手不及,二是他搬出来的人实在是尊大神,谁敢对先帝不敬?
御史们也恨得牙痒痒,心道刘虞你以后还要不要在官场上玩儿了?这种手段都用的出来?以后别人还怎么看你?
事实也去是如此,绝大部分官员看向刘虞的眼神都不是很好。
和御史们斗嘴几乎是当官的必修课,你可以引经据典通过学问驳斥,也可以利用逻辑来辨白,唯独不能拿皇权压人。
这不是政争,老刘家的人利用皇权也是要有限度的。
然而刘虞根本就没管这些,心想老子马上就要去幽州任职了,以后就死在幽州,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刘宏也很有眼力价,原本他昨天想说这件事来着,结果被御史喷的找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