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依依还有些呆呆的,“怎么了?”
文梓看着她说道:“没什么,我的伤已经不疼了。”
文依依还是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疑惑地看着他。
文梓被她这么看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该说什么了,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出去吧,我穿衣服了。”
文依依应了一声“好”,然后提着药箱出去了。
直到回了自己房间,她才恍然间以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文梓跟她说,他要穿衣服了。
他要穿衣服。
文依依眼前忽然间就浮现了文梓光裸着上半身,把她拉近了。
这几年,文梓一直都在打猎,上学之余也没有忽视身体上的锻炼,虽然才十几岁,但身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肌肉,顺着少年流畅的身形,不夸张,反而有种少年的美感。
被他拉近的一瞬间,文依依都快要怀疑自己的心跳那么大声,是不是已经被文梓听到了。
直到现在,她想起来那一幕,还是会觉得很心动。
完蛋了,完蛋了,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晚上做些什么奇怪的梦吧?
文依依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有点绝望地躺到了床上。
今晚的月亮很圆,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白业把兜里仅有的一些银两挥霍完了,只好跌跌撞撞地回家。
家里空空荡荡的,几乎只剩下了一张床,能变卖的家具都被他卖掉了,换来的钱都拿去喝酒了,如果不是他还需要一个地方住着,说不定房子都会被他卖掉。
白业醉醺醺地躺回了床上,却没有困意,他睁着眼睛看着晃来晃去的天花板,突然想起今天老赵对他说的话。
“文依依嘛,她在这附近的村子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名气的,说是个小神医呢。你说这当神医的,那看一次病不得……”
“老白啊,那文依依毕竟是你的亲女儿你把她带回来了,那小神医不就在你手上,你想要钱,这还不容易吗?再不济,人家真的不愿意把姑娘给你,你就上门找人家要钱呗,女儿孝顺父母,天经地义……”
还清醒的时候,他根本不相信文依依这个赔钱货能赚到钱,更何况什么神医,绝对是骗人的幌子,说不定就是家里混的都揭不开锅了,才出来骗骗人。
但是现在,他的大脑被酒精侵占,老赵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回荡着,他越听就越觉得有道理。
是啊,儿女孝顺父母,赚到了钱把钱给父母,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管文依依有没有钱呢,反正她有的是法子搞到钱,让她把搞来的钱都拿来孝顺自己,这部也是应该的吗?
白业又看了看这空空荡荡的房间,就是家徒四壁,什么东西也没有了,明天他还要为如何吃上一口饭发愁。
他之前去打零工,帮地主家里收庄家,结果人家嫌他浑水摸鱼,草草打发他走了,说是再也不要他。上次他找到一个帮人看马厩的活儿,但是他又嫌活儿累,那地儿还脏。盘算来盘算去,好像最好最省力的方法就是找到文依依,让她给钱。
白业在心里点了点头,然后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