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鸦好奇地研究了一下那床有棱有角的被子。
她从来没迭过这个,帝国军那边只需要将被子铺平就好,皇家近卫军的内务标准还要更低,他们只需要将自己的军装制服熨烫平整就行。
抖开被子,脱掉外衣钻进去,姜鸦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被子里残留着淡淡的alpha信息素气味,沉稳而成熟,闻起来并不像之前那样暴烈,质感厚重。
姜鸦倏然坐起身,盯着手里的被子迟疑了一下。
衣服都脱了,她实在懒得再从被窝里爬出去,穿衣服找人换床品。
她倒没什么洁癖,也没有什么不能睡别人睡过的床这种认床的毛病。
但alpha的信息素撒了一床,发情期的“嗅觉”对它十分敏感,躺进去便有种整个人都浸泡在里面的感觉。
“筑巢”。
姜鸦想起了这种行为。
把自己埋进沾染有契合度高的alpha衣物堆里,从中汲取着安定药物般作用的味道,来获得些许满足。
姜鸦向来是瞧不上这个的。
它听起来软弱又无能,是缺乏安全感的标志性行为。
但温暖舒适的味道像是冬日暴雪天躲进了生着温暖壁炉的房间一般,令人不愿离开。
姜鸦最终还是躺了回去,慢慢拉起被子盖到下巴。
特地去更换被子的话,反而显得她很在意这信息素似的,还不如就这样呢……对吧?
她别别扭扭地想着,困倦地阖上双眼。
也许是发情期体力和精力消耗太大,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原因,姜鸦难得一夜安眠。
……
深夜。
野格从冰箱拿了瓶冰饮,裸着上半身来到休息室,坐在沙发上点燃了香烟。
“又做噩梦了……”alpha沉郁地低叹。
但这次似乎不太一样。
梦里并非过去那些硝烟四起的战场或自己失控后大开杀戒误伤亲友的画面,却也并不比这好。
梦里只有omega。各种各样的姜鸦。
战场上的,自己床上的,休息室的,法庭上的,关在战友家地下室的……最后是刑讯室里的。
于是他骤然惊醒,冷汗淋漓。
冰饮入腹,身体从内到外地降下温来,神志却依旧一片混沌。
直到烟蒂灼烧到指尖,野格才回过神,又点燃新的一支。
每根烟只吸一口,又那么夹在指间放任它燃烧,像他那逐渐被焚尽的美梦。
宽敞的休息室内只有皮质沙发、茶几和一些书柜,没有开灯,黑暗中烟头火星明灭不定。
野格沉默地仰靠着,沉默到死寂。
……o-o……
现生出了点小故障,写文没什么状态,更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