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尝试撰画。”叶飞云取出一张泛黄的纸页,而后又递给了盘乾一罐兽血浸透的朱砂和一支凶禽的羽毛。
盘乾左手托着朱砂罐,右手握着凶禽羽毛,而后仰头看着悬浮的枥木纸页,他屏息凝神,右手挥动羽毛,真炁涌动间带动朱砂从罐中隔空挥毫到泛黄纸页上。
说也奇怪,在枥木纸页上出现第一抹朱砂色彩时,一股极为神秘莫测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凭空浮现,让盘乾深感奇异。
叶飞云耐心解释道:“在符箓师的世界中,这种气息被叫做命气,符箓之所以与众不同,不仅仅是因为注入了元神之力与真炁,更是因为命气的存在,才得以让符箓成为独特的体系。”
“命气……”盘乾自语,认为应该是一种独特的能量,而非与先天之气一般是一种气体。
盘乾的元神同时散发白金光芒,从眉心照射而出,覆盖住整张纸页,注入元神之力,盘乾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元神随着撰画而渐渐虚弱,不多时就深感吃力,而纸页上仅仅出现了一道撰画轨迹而已。
突然,盘乾脑海中竟然显化出了他的青梅竹马——南宫月的身影,这道倩影虽然年幼,但是已经错落有致,引人遐思。
“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些?”盘乾自语,而后凝神,继续散发元神之光,晕染符箓。
“竟然如此耗费元神之力……”盘乾额头渗出冷汗,他咬着牙,滔滔气血隆隆奔腾,冲刷体魄的声响甚至连叶飞云都可以听到。
盘乾右手颤抖着仍然移动撰笔,叶飞云见到盘乾元神不支,却简单粗暴的用肉身强行撰画更多轨迹,于是带着疑惑说道:“你为何如此注重肉身,而非元神?”
“肉身强横,元神自然会被滋养的强大,如果肉身不强,甚至连大法都无法施展,会被异象撕碎。”盘乾不仅仅浑身冷汗直冒,他更是大口喘息了起来,头昏脑胀,手中的撰笔落在地上,而后跌坐,抬头望着自己的杰作。
叶飞云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肉身是修士的根基,可是在这方天地的人看来,元神才是真正的你,换句话说,你不过是入主在这具肉壳中罢了。”
“有道理。”盘乾点了点头,他拾起凶禽羽毛,用真炁把它与罐子一同送到叶飞云的手中,而后又看到符箓在半空中抖动,轻轻挥动手掌,这纸符箓就落入到他的手中。
盘乾用双指把符箓夹起送到自己的面前,仔细端详着。
叶飞云凑了过来,只是看了几眼,于是凭借多年撰画符箓的经验,如是说道:“不错,不错,虽然技艺粗糙,但是看上去起码能够使用。”
“这符箓有什么功效?”盘乾皱起眉头,盯着符箓上被他撰画出的两道不明所以的朱砂轨迹,心中想到:“我费了如此大的精力,可别没有一点实用性。”
叶飞云认真的观察起来,说道:“符箓这种东西,玄而又玄,具体功效不仅仅与撰画出的符号有关,也与撰画时,符箓师的想法有关。”
顿了顿,叶飞云问道:“有时是刻意去想,有时是突然出现一丝明悟,你当时在想什么呢?”
“这个……”盘乾支支吾吾,他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总不能说他在单相思。
叶飞云没有再追问,他从盘乾手中取到符箓,正准备使用时,盘乾赶忙跳了起来,从叶飞云手中拿回符箓,而后纳入识海,说道:“这是我撰画人生中的第一个符箓,有很大的纪念意义,自然要好好保存。”
“这倒也是……”叶飞云点了点头,他把东西都纳入人体宇宙,而后把漆黑的盒子放置在地上,准备隔空用真炁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