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小铠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这只嘎啦嘎啦一直紧跟在富士老人身旁。并非富士老人需要它的保护,而是它需要富士老人的陪伴与保护!如果没有富士老人来稳住它的心神,很难想象它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回想火红游戏的细碎剧情,再看到现状,他真觉得,这只卡啦嘎啦的一生未免太悲惨了些。
犹豫片刻,他哑着嗓子说道:“我能……抱抱它吗?”
…………
房间之外。电视开着,却无人专心观看。
白、丽奈、岳诚三人坐于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不比小铠这般目的性明确,他们并没太多能聊的。
大致向丽奈姐说了与岳诚相识的过程,白便没什么能交代的了。
丽奈听完后娇俏一笑,用手肘撞了撞自己旁边的岳诚:“啧啧啧,姐说你啊,跟女孩子打比赛,也不手下留情?一穿三,本事真大啊……”
岳诚被她这话一呛,又抬头看了眼同样笑得欢乐的白,不由满脸黑线。
训练师比赛,怎么可能放水?赛场之上,拼尽全力才是对对手的尊重,更是对自己伙伴的负责。你一句“手下留情”说得轻巧,但我的宝可梦可要活活挨打!训练师这个群体中,几乎只有傻子或好色之徒才会因为对手是女孩子而手下留情。更多的情况是什么呢——“哇,是女训练师,这把稳了!我要暴打萌萌哒!”当然,这还有个关乎生死的前提,这个女训练师,不能是竹兰。
“好啦好啦,是我技不如人,打不过便是打不过。丽奈姐,这电视上是什么节目啊?”
“哦,这是……”
白见岳诚神情难堪,便随口将这玩笑性质的话题揭过去了;丽奈也很配合,临了又伸手弹了下岳诚的额头,笑着说“真是笨蛋啊”。
“你……”岳诚又呛了一口,果断坐得离姐姐远了一些。
就在此时,咔——
门锁声响起,那一老一小终于走了出来。
白回身看去,却见小铠竟然抱着嘎啦嘎啦!她心思电转,难道这就是他来这儿的目的?又拐骗了一只宝可梦!咦,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这次,却是她想错了。
小铠将嘎啦还给富士老人,再朝白使了个眼色,意即目的达到,可以跑路了。
白也没意见,便即起身。
她摇着丽奈的手腕,说:“多谢丽奈姐姐今天的招款,我们还有些事,这就走了。”
丽奈凑过头去,在白的耳边说着:“那小子跟我爷爷聊了些什么,姐姐好奇,说说呗。”
白轻摇了摇头,说:“他也没跟我说啊!”
丽奈眨动着眼睛,半晌不说话,似乎是在思索白这话的真伪。
白也是轻轻眨眼,木木地呆立着,被丽奈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老有些不自然。
“行啦,再见了!”
丽奈忽然一抬手,拍在白的肩膀上,再一拉,轻轻抱住了这个小女孩。
看她这模样,竟大有不舍之意……小铠相当纳闷,不是吧,这才过去半小时,你们就情同姐妹了?真是有够怪的呢……
少顷,他们走了。
丽奈隔着窗子远眺着白铠二人渐渐消失的身影,忽然没头没脑地对着岳诚说了一句:“阿诚啊,这个叫白的小女孩,既可爱又善良,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岳诚冷言道:“姐,你想嫁人就直说,别被这些胡乱的念头安在你年幼的弟弟身上!多为自己长点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