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雄又道:”而且我们的西蒙铸炮厂,从开厂到现在,一门重炮也没有卖出去,生产的重炮都由正义军自己用了,实际是在亏本经营,重炮不卖出去,怎么产生利润?卖给正义军以外的人,无论卖给谁,都可能是潜在的敌人。”
杨露霜道:”可是穷党现在实力很弱,但人数很多,如果得到了重炮,实力会迅速变强,本来他们发展起来很慢的。”
狄雄道:”这个没关系,我们可以再卖给他们的对手,他们的对手看到我们重炮的杀伤力,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杨露霜忍不住道:”这种做法太卑鄙了。”
她说完之后连忙用手捂住嘴,惊恐地睁大眼睛,然后放开手道:”对不起,老板!我说错话了。”
狄雄笑道:”你没有说错,不过是说了实话罢了,在我们东边的大洋彼岸,有个美国,正在向世界大战的同盟国和协约国同时出售武器弹药和军用物资,做法同样卑鄙,却获取了海量的财富,引水工程花费的资金,对我们来说,压力如山大,对他们来说,却是九牛一毛。因为战争导致各国货币贬值,他们卖武器弹药和其他物资时,只收黄金白银,结果世界上强大富裕的那些国家都把金银一船一船的往美国运,连曾经的世界老大英国也不例外。当然这些强国的金银来的并不干净,都是从弱国和殖民地抢来的,包括中国这样的弱国在内。”
美国在一战、二战时,通过向交战双方国出售武器和物资,迅速成为世界上最富最强的国家,并且这种强势延续了近一百年,在后世美国可以随意侵略格林那达、巴拿马、伊拉克、叙利亚这些国家,其他国家却不行,俄国入侵乌克兰后,美国一声令下,世界上所有国家都制裁俄国,而且不仅是政治、经济方面,军事、体育、科技……全方位制裁,俄国卢布价值一落千丈,国内陷入混乱之中。
由于沙俄俘虏和工人的加入,北海湖南面湖囗的工人从一万多人迅速增加到两万多人,而且每天都在增加,工程进度大大增快了,但所需的各种物资缺乏起来,狄雄写了一份调令,让运输机带给吴忠,从北唐城紧急调一批物资过来。
狄雄在蒋鸿遇陪同下参观了苏武城,亲切会见了第一旅的部分官兵,同他们挨个握手时,一些士兵激动地高呼:”狄总司令万岁!”
狄雄笑道:”人是不可能活到万岁的,古代皇帝称万岁,那是自欺欺人的说法,我能活到七十岁就知足了。”
蒋鸿遇道:”狄总司令虽然年轻,却有着非常睿智、清醒的头脑。”
狄雄问道:”你们现在只有一个旅,如果遇到大股敌人进攻,能在援军到来之前,守住苏武城吗?”
蒋鸿遇道:”属下有信心守住苏武城,我们实际军队其实不止一个旅,由难民和当地居民中的青壮组建了一个警备团,还有四个县保安团,乡兵大队,实际兵力已接近九千人。随着正青商社和大魁盛商行入驻苏武城和四个县城,城里各种物资、商品十分丰富,投奔而来的附近百姓更多了,北海公司在苏武城的酒厂、烟厂、养殖场也开始招工了。老百姓有活干,有饭吃,对我们就更加支持了。
狄雄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但是对于地方部队中的沙俄人,还是要慎重使用,还有刘振东跟那个卡秋莎的关系,有点令人担心,如果你发现情况不对劲,一定要及时向上面报告,我们会迅速调走刘振东。”
蒋鸿遇笑道:“刘旅长虽然喜欢那个卡秋莎,但大局方面还是把持得住的,不用调走他,‘北地枪王’在军中名气太大,是第一旅的定海神针啊!”
狄雄又和副旅长兼特务营营长刘振东、重炮团团长王石头单独谈了话,才离开了苏武城,坐飞机回北唐城去了,虽然北海集团董事会给他的时间是十五天内回去,但他心中有事,只呆了十天就回去了。
王石头本来是重炮团第一营营长,重炮团团长和副团长遇炸身亡后,他自动递增为代理团长,蒋鸿遇上报到狄雄这里,狄雄也批准他为正式团长。
回到北海集团公司办公室后,狄雄打了一个电话到北海银行行长室,无人接听,狄雄对狄春道:“你去北海银行,把蓝行长请来,就说我有重要事情找她。”
狄春走了之后,狄雄开始阅读走后的一大堆文件资料,该签字的签字,还有情报处送来的关于难民问题的处理结果,情报处此次派出了北唐市情报站长卞枝梅,担任调查组组长,配合监察处对难民中的日本特工和地痞流氓进行暗中查访,查出来十几名日本特工和一大批地痞流氓、黑帮成员,抓起来审讯之后,日本特工和罪大恶极的地痞流氓被枪毙,罪行次一等的被关进各个县城的苦役营,从事苦役劳动,罪名轻的被赶出了难民营。但日本情报组长中岛云子还是逃走了,根据被捕的日本特工交待,她可能去杭爱山投奔漠北独眼狗了,因为副组长吉田良三也在杭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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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身穿天蓝色银行制服的蓝锦屏随狄春来了,蓝锦屏今年二十八岁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年轻美貌,乌黑的齐耳短发,白嫩的脸庞。
狄春主动退出办公室后,狄雄对兼职秘书的杨露霜道:“你也出去一下,我和蓝行长有重要事情谈,你出去时把门关上。”
杨露霜立即出去了,并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本来笑嘻嘻的蓝锦屏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小心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我这个人胆小,你可别吓我。”
狄雄道:“一年多以前,也就是一九一五年八月的一天晚上,我下班准备回家,你非要拉我到你家喝酒,说是感谢我当初派军队袭灭了陆建章的特务连,救了你的命,同时为白秀灵的事向我赔罪,盛情难却,我就去了,结果喝多了,一时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听说你四个月前带回来一个男婴,寄养在儿科医生原青梅家,我想问问这孩子是不是你自己生的?是不是我的孩子?”
蓝锦屏笑道:“前年八月有这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你当时喝多了酒,然后就在警卫扶持下回家去了,其他男人遇到这种事都是否认的干干净净,你怎么能主动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这会损害你正义党钜子形象的,你确实没有做过,肯定记错了。我没有生过孩子,所以那孩子当然也不是你的,那是我从医院捡的,不知是哪个未婚母亲遗弃的,我看可怜,就收养了,本来打算自己抚养的,可孩子夜里哭闹的厉害,我在银行工作又忙,实在没法带,就交给原青梅了,她跟我情同姐妹,也有两个四个月大的双胞胎,多带一个无所谓。”
狄雄道:“真的是我记错了吗?你没有时间带孩子可以请保姆啊!为什么要给原青梅带,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已经够辛苦了,你还要给她增加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