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刚进牢门,易中海就注意到了他,只是尚不清楚他的来由。今日是刘海中初到的第一天,狱警在走廊拿着喇叭高声警示:“所有人都给我安分点,进了这地方就别再惹事生非!”
“否则,本来可以早日出去,却因为你们一时冲动,又要在这里多待些时日,那就太不值当了。”话音落下,所有犯人都规矩地蹲在地上,不敢再言语。毕竟,外面的世界再不堪,也总比这里面好过。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不禁对身边的刘海中开口问道:“老刘,你怎么也被送进来了?”提及此事,刘海中心中满是愤慨:“甭提了,还不是秦卫军搞的鬼,等我出去,这笔账一定要算!”
易中海明白他也同样栽在秦卫军手里,心中暗笑,原以为对方有多大能耐,结果还不是一样被关在这里。之前在院里看我失势,不仅不拉一把,反而趁机踩上一脚,最终落得这般下场,真是自作自受。
“老刘,没想到你也被秦卫军给弄进来了。”易中海嘲讽道,“之前对付我时还自以为有多了不起,现在呢,还不是照样斗不过人家。”
“这地界可不比外头,牢狱之中哪有那么好混,能不能活命出去就看你骨气硬不硬了。”
尽管两人先前在院子里也时有摩擦,但终究是同院的邻里,眼见他也落得这般田地,还是善意地告诫道。
被囚禁此处已久,没少受其他犯人的欺凌,尤其是那个监狱中的头目,早已让其饱尝无尽的屈辱与苦痛。(挨揍几乎成了日常便饭,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有些许残羹剩饭果腹,运气差时,则可能两日都难得一餐饱食。)
易中海如是说,而刘海中起初只当他是夸大其词,然而细看他的神情,却又不像撒谎的样子。
之前傻柱出狱时不是声称已托付妹夫和这里的相关人员打过招呼了吗?为何现在还落到这般境地?
莫非傻柱的妹夫只是嘴上功夫,并没有真正出手相助?刘海中心中疑惑不已,不禁脱口而出。
“你不是有傻柱妹夫庇护吗?怎么还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易中海听闻此言,看向刘海中就像看着一个无知之人,现实与想象之间的差距何其遥远。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睁开眼睛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牢狱之中岂能凭几句话就能安然无恙?”
“你以为傻柱能够出去,仅凭一句话的事情吗?”
“要是这么想,那就太单纯了。那是他妹夫多方奔走、上下疏通,送了不少礼,才好不容易达成放人的约定。”
这话一出,刘海中顿感心慌意乱,原本还认为老易有傻柱妹夫作靠山,应当能过得稍微安稳些。但如今看来,易中海即使有人照应也如此狼狈不堪。
自己更不必提,踏入这里就如同一只脚踩进了阴曹地府,这样的描述丝毫不夸张。
想到要在监狱里熬过半年时光,刘海中顿时心理防线崩溃,陷入绝望之中,虽然目前尚未遭受针对。
但看到那些监狱里的囚犯个个面目狰狞,背脊便阵阵发凉,对自己曾做过的事懊悔不已。
年岁虽已不小,但仍渴望多活几年,毕竟除了监狱生活之外,家里的日子也充满艰辛。
目睹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又想到在这里将会忍饥挨饿、遭受毒打,恐惧至极,竟直接尿湿了裤裆。
本身心理素质就弱,一想到将来在监狱的日子,根本无法控制情绪,在他所站之处留下了一滩尿渍。
周围的囚犯见状哄笑不止,刚进来就这样,若是遇到点刺激的事儿,岂不是要吓得魂飞魄散?
监狱老大见新来的刘海中胆子如此之小,觉得他比易中海好玩多了,决定先来个小开胃菜,吓唬吓唬他。
“新来的,怎么回事?一进来就尿裤子了?”
“有这样的奇葩,以后大家就不会无聊了。我今天心情不大好,你说该怎么办吧?”
“既然胆子这么小,也不为难你,干脆做个选择题,缺胳膊还是断腿,选一样吧。”
没想到第一天就遭遇如此恐怖的情景,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往后数不尽的日子里,恐怕再也见不到阳光普照了。
别说折手断脚了,照这情形发展下去,恐怕连活命的机会都渺茫。想到此处,刘海中眼珠一翻,惊恐过度而昏厥过去。
狱中的众人见状笑得更嚣张了,没想到这家伙如此胆小,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新丁。牢头决定给他个下马威,命令手下泼了一盆冷水在他身上。
此时天寒地冻,冷水兜头一浇,立时让他从昏厥中清醒过来,眼中满是惶恐之色。牢头刚才注意到他和易中海交谈过,直觉告诉他两人之间必有关联。
“易中海,你过来,既然你们认识,就由你来教教他这里的规矩,要是以后再敢招惹谁……”
“别以为能轻易过关,这里可不是院里那般好混的吧?”牢头厉声道。
面对牢头的命令,易中海只能如犬般连连点头,不然日后必定要吃更多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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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料到,在这监狱里日子绝不会轻松,只会让人饱受前所未有的恐惧煎熬。傻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从前在大院里无人敢惹,如今刚进监狱不久,出来就瘸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