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在高家账上。”乔知予春风满面的和面如死灰、呆若木鸡的老鸨打了个招呼,倒拖着好妹婿,准备拖回高家好好料理。
然而在走出了追花楼的大门后,下台阶之时,出现了一些小问题。
那个台阶不是木头的,是石头的,高文阳的脑袋磕在上面颇有些承受不住,没下两阶,把人给磕醒了。
乔知予见状,双眼一眯,刚要俯身给他两个大巴掌,高文阳陡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不要命的挣出自己的腿,连滚带爬的冲到街上。
江郡红街本来就热闹,此时已经是上午巳时,街上车水马龙,行人颇多。
高文阳在前面逃命,乔知予像阎王一样在后面一边笑一边追,越追越近。眼见着无路可逃,高文阳惨叫着扎进一辆停在街上的马车里,车内两位女眷顿时尖叫着跳出来。
“不跑了躲这儿”
乔知予抬手撑着马车门,颇为讲理“我允许你给自己挑死法,你想怎么死,有没有规划,可以说来听听。”
见高文阳面色如土,浑身哆嗦,似乎没有什么临终规划可言,乔知予点点头,表示谅解,准备伸出手去把他拖出来。
“你不要过来啊”
高文阳缩在马车里极力躲避,崩溃得涕泗横流,哭着哭着,像是想到什么,又神经质般的强硬起来“乔容没死吧,她要是死了,你不会留我到现在对不对既然她没死,我就是她的夫我是她儿子的父乔迟,你不能杀我,夫妻一体,父子相承,就算你是大将军,也斩不断血脉,斩不断连理。”
“喔,好妹婿,现在想起来你是你妻子的夫,儿子的父了但晚了,我乔迟现在就要你的命。”
乔知予立马动手要去把他扯出来。
“放肆,放肆乔容嫁进我高家,为我生儿育女本就是天地伦常有哪家女人不生子我不过就是在外留宿一夜,乔迟,你也是男人,你就不风流难道要我堂堂七尺男儿为你妹妹守身如玉”
“她生育以后如此丑陋,还不许我纳妾,掌着我高家财权不撒手,如此恶妇我在外留宿怎么了”
乔知予停了手,她沉默了片刻,回想起产房中一盆一盆往外端的血,再细品了一下他刚刚口中的话。
操
贱人
好,
不出来,不出来
乔知予气得怒发冲冠,抬手扒上马车车门,一脚蹬在车辕之上,肩、背、腰腹结实健壮的肌肉起伏发力,黄花梨木马车的车顶与车壁顿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高文阳几乎看傻了眼,“你,你要干什么乔迟”
话音刚落,马车的左壁便在巨力之下生生被掰开,像是被硬撬开壳的贝壳,露出里面再也无处可藏的高文阳。
乔知予把手中车壁一丢,探身伸手扯住高文阳的衣襟,就把他活活拖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好大一圈看热闹的百姓,乔知予一脚踩住手脚并用想要逃跑的高文阳,日光下,她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彻底把他笼罩在内。
许是看她眼神太沉,杀气腾腾,高文阳被吓得魂不附体,色厉内荏的大喊道不,你不能杀我,乔迟,你不能杀我”
“你让乔容站到鬼门关上,我也让你站到鬼门关,是死是活,看命咯。”
乔知予笑着笑着,蹲下身,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成勾,猛地扎向高文阳的腹部,伴随着后者凄厉的惨叫,抠破皮肉,钻入腹腔,搅了一转,勾出一段肠子。
高文阳早在被乔知予的手扎进腹部的时候就已经痛到几近晕厥,乔知予用带血的手拍了拍他惨白如纸的脸,“都说黑心肠,黑心肠,你的心暂时留着,肠子,我抠出来了,你看看是不是黑的。”
见高文阳厥过去了不理她,乔知予便看向周围的百姓,“公道自在人心,大家觉得如何”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瞬
下一刻,江郡红街上空爆发出接连的惨叫,一时兵荒马乱,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