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子敢去烧茶马司的仓库的?”
马骥没敢把借钱的事情说出来,毕竟马伯通在京城可不只他一个儿子,他真的怕自己这爹会为了前途把自己亲手送出去。
“爹,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和马管家无关!”
马骥知道,这时候不能去怪别人,不然反而会引起马伯通的不爽。
“哼,他一个下人,做什么事还不是得听你的,看样子,你最近和王钱虎那傻子混久了,做事怎么不动动脑子。你就算是为了尽快收服师家,也不用亲自派人去动手?”
“爹,那人不会供出我们的。”
马伯通冷哼一声:“当然不会,因为我已经派人把他弄死了。但还有一个人,却被周正亲自提审。”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却是逼着你爹我在苏州军需官这个职位上让步。”
马骥一顿:“爹,是谁啊,我只派了一人去!”
马伯通:“他叫陈一刀!”
此言一出,马骥如遭雷劈,他突然反应过来。
“陈一刀……陈一刀!”
马骥联想到杨少安莫名其妙出现在师家外,还有那封匿名信,他目眦欲裂。
“爹,我知道,我知道是谁干的了?他这是要故意嫁祸给儿子。”
“是谁?”马伯通冷声问道。
马骥歇斯底里:“是杨少安,这是他做的局,他故意做的局!”
“啪!”
马伯通抬手又是一巴掌:“废物,他杨少安什么德性,也配做局?定是那周正出的主意。”
马骥被抽得有些发晕,不是杨少安吗?
马伯通沉声道:“此事,你不用管了,这段时间暂缓对师家的动作,等西洋人走了再说。”
“是!”
马骥垂头丧气。
……
司南伯府。
周正哈哈大笑:“爽,真他娘的太爽,自从这马伯通来苏州,向来是鼻孔朝天看人,你们俩猜怎么着?”
“那孙子,居然来找我低头,还主动把苏州后勤军需官这个肥差让了出来。”
何崇武沉声道:“我不理解,为何不趁此机会把事情闹大,直接把马家拉下来?”
周正看向杨少安努了努嘴:“还不是这小子的主意。”
何崇武疑惑地扫向杨少安,后者笑了笑:“走了马家,未必不会再来个牛家。饭得一口一口地吃,再说了,马伯通要是弃车保帅,大义灭亲,又怎么说?”
周正:“少安说得对,先把肥肉吃到嘴里再说。少安,这一次,能让那老小子吃瘪,你功劳最大,这军需官的位置我给你留着,等你参加完武勋考核,无论是否通过,都有个官职。”
杨少安:“不必了,这位置还是留给你的手下,毕竟你手里也得留几张牌应付马伯通的反扑不是吗?”
周正:“好小子,你有儒将之风!对了,那陈一刀怎么处理,他绝不能再回杨家。”
杨少安反问道:“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周正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小子,行,这事儿交给我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