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冲带回来的喜讯让俞秀激动的晚饭都没吃好,好不容易吃完饭,也顾不得洗碗了,把碗筷往水盆里一泡,就拉着杨冲进了里屋。
杨冲刚说了句:“碗还没洗呢……”嘴就被堵上了。
这一晚,睡在外间的杨小娟一直把头埋在被窝里不敢露出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小心翼翼的把头从被窝里供出来,露出两只黑眼圈,听了听里间没有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起床开始做饭。
接着起来的是杨冲,虽然忙活了一夜,但他强悍的身体素质让他依然可以早起。
而俞秀就惨了,自己挑起了“战争”却显然不是对手,被鞭挞了一夜之后,浑身瘫软酸疼的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动。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才终于硬撑着爬起来,但脸上的潮红还是让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能行吗?不行就接着睡吧。”杨冲问。
俞秀脸一红,嗔了他一眼说:“不睡了,你不是说了吗?今天得去厂里报到呢。”
杨冲说:“晚一天去也没事。”
“还是去吧,好不容易进了厂,再不去让人顶了怎么办?”俞秀坚持说。
杨冲点点头:“行,那就去。”
说着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杨小娟,心里有点奇怪。
平时这杨小娟挺能说的,吃饭的时候也是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安静,脸还有点红,一直低着头,好像不敢看自己和俞秀一样。
俞秀连忙在桌子下边踩了他一脚,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别看了,还不都是你害的!”
杨冲有点懵,心说我干什么了,怎么又成了我的错了。
吃饭的时候,就听见外边开始热闹起来。
这是上班的工人们吃完了饭,正准备结伴一块去上班。
对门的易中海刚出门就碰见了从后院过来的刘海忠:“哟,老易,吃了吗?”
易中海点点头:“吃了,就着小咸菜喝了一碗白粥,吃了个杂和面馒头。”
刘海忠点点头:“我也是,没办法,这年头能喝点白粥吃个杂和面馒头填补一下肚子已经不错了。像那些打短工扛大包的,想喝白粥吃杂和面也没处吃呢。”
说着眼睛朝杨家瞥了一眼低声说:“对了,老易,昨天这小子怎么就坐上咱们轧钢厂的汽车了呢?我想了一宿也没想通。”
刘海忠没想通,易中海更想不通,昨晚上他在床上烙了半夜的大饼,翻来覆去想的就是这件事。他在轧钢厂干了半辈子了,也从来没有坐上过汽车,这个打短工扛大包的小子怎么就能坐上呢?
可是有人能想通,易中海还没说话呢,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二大爷,不知道了吧?昨晚上杨冲给咱轧钢厂食堂拉回来两头大肥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