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闻着香气面露自豪,“娇娇已经制得比娘好了,你爹也说你天生就是制香的料。”
提起丈夫来难免会伤怀,但这也是梁氏记着丈夫的方式,只他们一起拥有过的美好回忆。
突然外头响起孟柔柔尖利的声音,让母亲俩面面相觑。
“孟娇娇你个小贱人,你给我出来!”
声音大得连在后院制香房里的母女俩都听得到,更何况是在院子里喝茶的赵崇霖。
赵崇霖留丈母娘吃晚饭,还说晚些时候去接小舅子和弟弟过来,所以王婆子和李氏此时在井口打水杀鸡宰鱼,也被这突然的叫骂声骇得差点连桶都没抓稳,不敢去开门直直看向老爷。
“开门。”
赵崇霖收起慵懒姿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哼!敢到赵二爷门口来撒野找死的,还真是稀罕。
大门一打开孟柔柔大力推开王婆子就往里冲,王婆子一个不防被她推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孟娇娇呢?滚出来,作死的贱蹄子你怎么不死!”
对赵崇霖来说该死的人不分男女,在他的原则里没有对老弱妇孺动手的可能,但对找死的人又不同。
隔着两三丈的距离,赵崇霖不动手动茶盏,茶盏砸在孟柔柔肩头上泼了满身茶水茶叶。
慢了她一步的孙河追进来想阻止,一声‘妹夫’刚出口就挨了一记窝心脚,夫妻俩叠着砸倒在地。
赵崇霖居高临下冷眼睨着两人,眼中已有杀气,“找死!”
“妹夫,妹夫,你别动怒,她是失心疯了,我这就带她走。”
孙河一边说一边拉孟柔柔要走,他要是知道这个疯婆子是来找赵崇霖这尊杀神他根本不会追来。
“当老子这地儿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老子媳妇儿也是你们能辱骂的?老子还喘气儿!”
孟娇娇母女俩匆匆出来就看到赵崇霖一手揪着孙河的衣襟,粗大的拳头已经落在了孙河脸上。
梁氏连劝一声都没有,快步来到女婿身边质问孟柔柔。
“孟柔柔,你发什么疯?”
孟柔柔正拉上赵崇霖的手臂要解救丈夫,下一刻被赵崇霖踹到膝盖骨又摔倒在地,赵崇霖单手提着孙河往边上一丢,让他们一边一个。
“我才没疯,是孟娇娇,都是她害的我们。”
她恨恨地看向孟娇娇,“你怎么不死,你害了我娘和二婶,害了表妹。”
‘啪!’
梁氏一把掌扇在她本就红肿的脸上,用尽了全力。
“胡说八道,你娘有什么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活该。”
梁氏就算还不清楚情况但也不会任由任何人往她闺女身上泼脏水,谁毁她闺女,毁她闺女的婚姻,她都能拼命。
此时孟娇娇也上前来拉住男人的手,仔细看过确定他没有受伤,才叫王婆子去关上大门。
她站在母亲身边,冷眼看着孟柔柔。
“要说害也是你娘害我,她不过是自食恶果。
要死,也该作恶多端的人去死。”
“放屁!都是你,还有你男人,你们两个才是祸害。
要不是因为你,我娘才不会去吴家,才不会出事,美娟表妹也不会去吴家。
都是因为你,是你男人给她们下的药,你们此时作恶多端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