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一再地保证发誓那妇人与他无关,原因无它,眼下也唯有这临安侯府能压下萧家,保住他。
程老夫人听了这一番话,也点了头:“既如此,此事,那便由大郎走一趟萧家吧,谁人犯了错,便由谁人承担,哪里有找人背锅的道理。”
程谦闻言应道:“明日便是休沐日,我便去萧家一趟。”
萧衡与程姝闻言心头一松,忙是叩拜:“多谢祖母老夫人。”
“等等!”萧氏从震惊回过神来,忙是出声,“可。。可若是如此,大郎这事情被捅出去,这将来的仕途。。。。。。”
“仕途?”程姝冷笑,“母亲说笑了,大表兄有什么仕途?”
“他多大岁数了,连个举人都不是,等他考上举人,少不得三十出头,他将来还能走多远?”
“再说,如今二表兄已是进士,只等在集贤院呆上三年,学习为官之道,便可走马上任,这前程都是可以看得见的,萧家何必舍近求远,牺牲二表兄来保大表兄。”
一个前程不错的萧衡和一个连举人都还不是的萧徉,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要保哪一个。
“你怎么说话的。”萧氏听程姝语气不善,眉头紧皱,冷眼看着这个女儿,“你大表兄可是你亲表兄!”
在萧家人看来,萧徉再不好,那都是萧家的血脉,萧衡只是一个养子,为了保住自家子嗣,推出去牺牲又如何?
再说了,萧家对萧衡可是有大恩,如今也到了他为萧家卖命的时候了。
“瞧母亲这话说的,大表兄是三姐的亲表兄,可二表兄还是三姐为未来夫君呢。”程娇笑了一声,
“都说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二表兄就此仕途断绝,那三姐这将来也就这样了,母亲为了大表兄,便这样弃三姐与二表兄的将来不顾吗?”
程娇虽然也不喜欢程姝与萧衡,但就事论事,谁人犯错谁人自己承担,哪里有逼着别人背锅的道理?
而且还是让人去顶这个屎盆子,听着就叫人恶心。
萧氏被呛得脸色难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程娇哦了一声,然后干脆闭嘴,抬手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一派闲适悠然。
萧氏被她这模样真的是气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程姝闻言赶紧接道:“六妹说的不错,母亲,您觉得我的将来重要,还是大表兄的将来重要?”
是选女儿还是选娘家?
选吧。
这二选一的选项,将萧氏堵得脸色是一会青一会红的,很是精彩。
萧氏伸手看着这屋里的一众人,伸手捂住胸口:“你们。。。你们便是这样来气我的?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程让摸了摸额头,小声道:“母亲说笑了,我们哪里是在气您,我们也知晓萧家是您的娘家,大表兄是您的亲侄子,是您是在意的人,可三姐,也是我们的姐妹啊。”
“既然萧家对大表兄与二表兄之前论亲疏做出选择,我们也就大表兄与二表兄之间亲疏做出选择罢了,二表兄可是三姐的未来夫君。”
“再论是非对错,自然是选择二表兄的。”
程谦见她伤心难受,也道:“母亲,您仔细想想,萧家如今有五兄弟,而今也唯有二表兄最为优秀,前程最好,若是没有了二表兄,萧家将来如何,那就难说的。”
萧家为何收养萧衡,不就是自家的孩子不争气吗?
为的,也是要施恩给萧衡,要萧衡一生为萧家奉献。
如今人是养出来了,自己却要把人毁了,这可真的是自毁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