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氤氲,热腾腾的水汽在磨砂玻璃上晕开,昏暗的套间内只剩浴室还亮着灯。
忽而有只手被压在玻璃上,修劲有力的手指一点点沿指缝握住,卷长的乌发顺势贴上、露出一截细腰的影子。
男人冷隽的俊脸浮上异样的绯色,体温滚烫灼人,狭长的浅眸敛着、看向女生的眼神晦涩难辨。
明明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却一副要将人拆骨入腹的架势。
急切又热烈的吻着红唇。
“亲痛我了。。。”
江稚月不再挣扎,接受对方的索吻,淋湿的衣裙紧贴在半露的肩头,顺从的姿态令男人温柔几许。
睫毛的水珠随眨眼的动作滴落,猛地抬腿踢向对方、却精准地被其宽大的手捏进掌心。
啊哦。
她心脏咯噔一沉,再一秒就让男人顺势拉至身前,挣扎中被放进浴缸,随即见其湿着衬衫迈进。
挂满水珠的脸有些无措:“等一下。。。!!”
*
翌日,刺眼的光透过轻纱照进,江稚月偏过脑袋避开、因小腹传来的痛感吸了口气。
药劲还挺大——
她抬起酸痛的手臂去揉,摸到光滑的肌肤时猛然清醒。
自己连件睡裙都没穿吗?!
不过不止是她,江稚月下落的目光顺男人沟壑分明的腹肌慢慢游移,掠过练得精壮的胸肌,最后停在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
微乱的黑色碎发半遮在额前,露出优越的眉弓和深邃的眉眼,睫毛根根分明,眼尾下方还有一颗红色泪痣。
鼻梁挺立、面部线条分明锋利,不言而喻的疏离感反而被泪痣衬出几许禁欲感。
跟昨晚疯狂热情的模样判若两人。
晏嘉述这副皮囊还真是完美的可怕。
她暗自念叨着,忽而听脑海中响起电流的滋滋声,“日上三竿了,你才醒吗,豆包。”
【我是怕撞见你们早晨运动,没敢出来。】
听它应的顺口,江稚月疑惑着挑眉,“你不是叫糖包吗,怎么现在喊豆包都主动对号入座了。”
【我从今天开始就改名叫豆包,免得你总喊错。】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昨晚跟你说的,你到底听见了没月月。】
江稚月冷不防顿了一瞬,头顶缓缓冒出个问号,“说什么了?”
【就、、喝了那杯酒的不是晏嘉述,是晏南屿。】
江稚月:(???。???)????
江稚月:=????(???*)
她猛地睁大眼睛,奈何男人还躺在身旁熟睡,自动消音的发疯:“我做那么大牺牲,被折腾那么惨,结果你才跟我说睡错了?!”
“他怎么可能不是晏嘉述?!”
“这眉毛、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绝不会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