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六子弯腰下去,嘴角带着笑意——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笑,他就是想笑。
沐浴更衣以后,卢秀珍坐在桌子边开始吃饭,吃了个半饱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今日中午这事情,只觉甚是蹊跷。
“为何咱们两人都会这般忘情?莫非慈心宫的那补汤有什么问题?”卢秀珍的眉毛拧在了一处,有些疑惑。
虽然她与崔大郎都是年轻人,可平常中午从未有过这般激情四射,即便有时午休动情,也不至于像今日这般厉害。而且她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从被动到主动到几乎是放肆,好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根本不是她本人的那种风格。
她在外边的时候根本没吃什么别的东西,就喝了几盏茶水罢了,回到宫里只是在太皇太后的慈心宫喝了那所谓的补汤。而她到慈心宫的时候,阿瑾的手掌已经是热乎乎湿漉漉的一片,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对——难道是补汤里放了别的什么东西?
“我也觉得那补汤有些不对。”崔大郎此刻已经平静下来,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他刚刚落座,太皇太后就让他喝那补汤,等着他全身燥热之际,她极力留他在慈心宫歇息,还让那个有些眼熟的宫女前来奉茶,有意将一片山丘暴露给他看,这……
“真是防不胜防。”卢秀珍放下了筷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来她们是着急想要给你广纳后宫了。”
“秀珍,你别在意这些,只要我心如磐石就行了。”崔大郎伸手握住了卢秀珍的手:“咱们不用去理睬她们,以后我不去慈心宫和明月宫用膳了。”
卢秀珍摇了摇头:“不是用膳不用膳的问题,只要我一日不生孩子,她们便会总在想着这件事情,这次是用补汤,下回知道她们用什么?”
前世的宫斗文里,各种手段层出不穷,香炉里用的熏香,花草配合产生的气味,没有那些闲得无聊的女人想不到的。太皇太后与张太后都是在宫里头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如何会没能有些手段?
“秀珍,你别这样担心,最关键的人还是我,只要我的心坚定不移,她们再想什么法子也没辙。今日我已经觉察出异样,在你来的那时候我正准备回宫去了。”崔大郎抓紧了卢秀珍的手几分:“秀珍,你要相信我。”
他将她的手举起放在嘴唇边亲了亲:“咱们可要夫妻同心,好好的过一辈子。”
他的亲吻是那般轻柔,弄得卢秀珍的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她朝崔大郎瞥眼望了过去,含情脉脉,眼波涟涟。
“秀珍!”崔大郎抓紧了卢秀珍的手,心思又有些活络。
卢秀珍猛的站起身来:“还不去文英殿批奏折!”
“你陪我去。”崔大郎笑嘻嘻的贴近了她,一只手在她的掌心划着圈圈:“你不陪我,我就不去。”
“我才不去,要是被朝堂那些老顽固知道了,又会嘀咕妇人干政,牝鸡司晨。”卢秀珍摇了摇头:“我才不给他们留把柄呢。”
“秀珍,昔时不还有二圣之说?又不是没有先例,你为何要顾忌这些?不少政令都是你给我出的主意,那些老顽固都只会抱着那些什么祖宗的规矩不肯放手,我听着都有些烦躁了。”崔大郎拉着卢秀珍的手不肯放松:“你陪我去好不好?你若是不陪我去,我就留在宁欣宫陪着你。”
“怎么能耽搁了政事?”卢秀珍白了他一眼。
“那你就陪我去。”
“不行不行,我才不让人抓小辫子……”
这回到了车轱辘话,卢秀珍才抗议了一句,崔大郎已经欺身上来,一把抱住了她:“秀珍,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走,想要留我在宫里,我就顺从了你的意思吧。”
两人身子才粘上,又迅速热了起来,不久前穿好的衣裳全部被扯了下来,一地七零八落,锦缎被子兜头兜脑的盖上,被子里迅速拱起一团,忽而成半蹲的小兽状,忽而又平了下来,只是那被面的颤动似乎没有停过。
等着一切终于平静下来,两人瘫软在床上倒着,眼睛望着九华帐的顶部,卢秀珍喘息一声,由衷感叹:“这药效可真是厉害。”
若是她没有及时回宫,谁知道阿瑾会怎么样呢,即便他自己坚持回宁欣宫了,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像前世里看到的小说里描写的那样,若找不到一个与他配合的女子,那就会被废了武功?
一想到此处,卢秀珍不由得伸手搂住了崔大郎:“阿瑾,我越想越害怕。”
崔大郎翻身过来,一双眼睛盯住了她:“秀珍,你还不相信我么?”
“阿瑾,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敢估计皇祖母与母后,谁知道以后会出什么样儿的事情?”卢秀珍叹息了一声:“唉,这可真是你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啊。”
前世看一些重男轻女的新闻报导,下边的评论里总有一句:哇,你家有皇位要继承啊。这些话是用来讽刺那些重男轻女的人,意思是生男生女都一样,而现在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阿瑾家有皇位要继承,而她在成亲一年以后肚子还没动静!
“这皇位还怕没人继承?”崔大郎笑了笑,伸手搂紧了她:“你想这么多作甚,一切交给我来,你就别管这些事情啦。”
卢秀珍贴住他的耳朵,轻轻咬了一口:“那好,我便看你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