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来说,刘文渴望牵小张的手。这让我注意到,小张的手光滑细腻,显然平常有用护肤品。女人脸蛋之外,手无疑是女人的第二生命,它比身材有时候还重要。这对于刘文来说应该是一个好消息,不管小张的性格怎样,她终究还是把自己视作女人。
和女人握手,通常情况保持三秒左右自然放手会避免尴尬又不失风度。我之所以保持这个礼节,除了对重义气的小张比较敬畏之外,也担心握的太久刘文会暴走。象征性的和小张聊了两句,我示意刘文,我们该离开了。
刘文很珍惜和小张相处的时间,哪怕有我这个电灯泡在,又几次三番的示意,刘文还是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我感觉我的眼泪就要流下来了,不是因为刘文的痴情,实在是挤酸了眼。
小张我已经见过了,刘文的工作和环境我也有所了解,所以我决定在他上班之前离开。刘文坚持要送我出门。
我问他不想做班长了?
刘文笑着说班长凭的是技术,凭的是综合能力,这方面他对自己有自信。刘文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带着光芒。
“刘文,你看球吗?”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喊住准备回去上班的刘文。
“不经常看,怎么了?”刘文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很快的回答。
“很好,你已经得了一张黄牌,希望你再接再厉,再有一张黄牌你就可以退场了。”
刘文不解,也有些委屈,冲着我喊:“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转过身,朝刘文摆摆手。人都厌恶束缚,不愿意被人指挥。刘文看上去文文弱弱,其实也有他自信的一面。我不能告诉他原因,我需要他有一点紧张感,害怕得到第二张红牌。小张需要认识一个全新的刘文,刘文也必须忍住他对小张的渴望。
我有些不忍看到刘文现在的样子,但是偏偏工厂的门口连个出租车都没有,别说出租车,就是黑车也没有一个,这让我没办法快速离开。
我环顾四周,终于发现工厂的门口停着一辆红色轿车,20来万。车主是个女人。我看了一眼还在工厂门口发呆的刘文,叹口气朝红色轿车走了过去。
我敲了敲车窗,几秒钟之后车窗落下。
“你好,请问可以搭个便车吗?”
车主的年纪三十左右,略施淡妆,面容姣好,握着方向盘的右手无名指有一圈白色痕迹,显然之前戴过婚戒。车头有一个音乐盒,盒盖有一张和孩子的合影,盒盖略大,照片略小。这又不是夜场,不需要脱下戒指隐藏身份,盒盖的照片不符合尺寸,显然是重新换过。初步判断离异,且双方不欢而散。时间约在半年到一年之间。时间太长,婚戒的痕迹会消失,车头的照片也会符合尺寸。
能开20来万的车,她的身份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工厂员工。
“不可以。”女人冷冷的拒绝,随后准备关上车窗。
“我可以讲笑话来代替车费。”
人容易活在阴影里,时间不够,岁月便抹不去回忆。活在回忆当中,人的心情就会变得阴暗。开心却又是治愈阴暗的良药。
女人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的神色很难让人捉摸。
“我的笑话有点儿童不宜。”我紧接着说道。
“那你把儿童不宜的跳过。”女人的口吻终于有所改变。
“好吧。”我笑了笑:“那我开始讲了。跳过,跳过,跳过,跳过……”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