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巷子尾,我看到一家挺有格调的咖啡馆。
门前种着花草,架上堆满书籍。
“走累了,坐一下。”
我带着苏溪晚推门而入,门框上的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余音袅袅。
店内顾客不多,两个店员在柜台里忙碌,礼貌地向我们问好。
我小声问:“你喝什么?”
苏溪晚看到咖啡的价格,眼里生出退缩之意:“好贵呀,我只喝过速溶咖啡。”
“以后别喝速溶咖啡,里面有植脂末。”
我转过脸吩咐店员,给她一杯卡布奇诺,给我一杯冰美式。
然后找了个僻静的卡座,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巷子里人来人往。
逛美食街的人,脸上大多都带着恬静悠然,卸下平日工作学习的疲累。
如同咖啡馆门前的花草,虽然到了万物凋敝的秋天,依然生机盎然。
苏溪晚坐在我对面,不好意思和我目光对视,垂着头拨弄手里的胖头鱼。
我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她修长的雪颈,以及纤细的锁骨。
樱桃般的小嘴,红艳欲滴。
像含苞半放的花朵,凝着清晨的露珠。
不一会儿,店员送上咖啡。
她道声谢谢,端起来抿了一口。
卡布奇诺上的一层奶泡,在她上唇留下一圈白色的“胡须”。
我被她的娇憨逗笑。
“你笑什么?”苏溪晚尚不自知。
我把手机当作镜子,递给她看。
她看着自已的倒影,立刻霞飞双颊。
“哎呀,你不许笑。”
话音刚落,我的纸巾已经伸到嘴边,温柔地帮她擦拭掉奶泡。
她怔怔地盯着我,都忘记了拒绝。
从她的眼神里,我能明确地接收到心动的信号。
我这种情场浪子,对付她一个恋爱小白,属实有点降维打击。
“高卧北同学,谢谢你。”苏溪晚低声呢喃。
“你叫我名字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加个同学?”我对这种略显生分的称呼有些不满。
“那我叫你什么?”
“叫卧北吧,晚晚。”
晚晚这个叫法,是我从刘思雅那听来的。
对彼此称呼的变化,也是拉近距离感的良方。
从尊称到昵称,从宝贝到死鬼,中间蕴含的情感变化,实在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