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吓大的,现在是法治社会,小混混这一套已经行不通。
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敢躺地上给他看。
桌上的红酒,还剩小半瓶,我全倒进高脚杯里,轻轻地摇晃,怡然自得地小啜了一口。
姜知韵低声对白先伟说:“赶紧走,他姓高。”
白先伟这个二百五,一点没听懂意思,还在猖狂:“姓高又怎么样?他家还是臭卖鱼的不成?”
我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电视剧教坏小朋友,风浪越大,鱼越贵。
白先伟听见我的笑声,越发气急败坏。
他冲上来一脚踩在椅子上,指了指自已的鞋:“小子,你今天把鞋给我舔干净,我可以考虑下手轻点。”
姜知韵无奈地摇头,或许是被白先伟的智商打败,已经放弃了。
被这么一闹,我没了多大兴致,拿出手机拨通陈叔的号码。
“喂,陈叔,我在涪城遇上点麻烦,这什么满庭芳火锅店,是很大的企业吗?”
陈叔轻松地笑道:“二少爷,他家的老板叫白宏山,是个炒了一辈子火锅料的烂仔,给你爸提鞋都不配。”
我也被他逗笑,将此刻遇到的麻烦事长话短说。
他让我放心,最多五分钟解决。
听见我对着手机嘀嘀咕咕,白先伟讥讽道:“腰里别着个死耗子,冒充打猎的,你还会摇人不成?”
陈叔的办事效率,比我想象中的更快。
不到两分钟,就有一个秃着脑门的中年人,满脸仓惶地挤进包间。
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巴掌,将白先伟狠狠扇翻在地。
白先伟在地上滚了一圈,捂着脸颊,一脸懵逼:“爸,你打我干嘛?”
中年人不理会他,来到我面前不停鞠躬,浑身瑟瑟发抖。
“高公子,实在对不起,犬子有眼不识泰山,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放在心里。”
门口那帮壮汉,发出倒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或许他们从来没见过,自家老板如此卑躬屈膝,还是对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
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摇晃着红酒杯,半晌不说话。
白宏山猜不透我的意思,斑白的鬓角,冷汗涔涔而下。
白先伟也终于意识到,自已闯下了弥天大祸,全身跟着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