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回答,那就不要回答。
可这样拖着也不行啊,终究不是要有个结果吗?难道还要让她这般糊里糊涂地等下去?
水墨恒很是为难:“你刚昏迷,才醒来,身子比较虚弱,先休息会儿。”
“不行,你必须马上回答我。”陈冰如态度坚决。
“千里迢迢来北京,就为问这一句话?”
“嗯。”陈冰如点了点头。
“如果我告诉你说,你认识的那个水墨恒已死,我来自一个遥远的世界,你会相信吗?”
陈冰如不明所以,摇了摇头,继而又问:“可你不还是仙叔的儿子吗?不还是凤凰村的那个水墨恒吗?”
“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水墨恒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将问题转向。
“爹爹骂我,逼我出嫁,可是我不肯,就被爹爹吊起来打。”陈冰如说这话时,似乎并不害怕,也不像适才昏迷那会儿,感觉十分痛楚,甚至发出呻吟的声音。
“她是你亲爹吗?”
“当然是。”
“那把你打成这样?”
“是我不听话嘛,做父亲的当然得管教。”
“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因为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一个答复。”
“对不起!”这是水墨恒第二次说。
“我不要对不起。”陈冰如脱口而出,稍顿一下,又道,“男人也不要轻易说对不起。世上许多事,对不起解决不了。”
水墨恒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回道:“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好,我知道了。”陈冰如听到这句话,身子微微一颤,眼眶登时湿润,泪水分明在眼角在打转,可就是没流下来。然后,从床上吃力地爬起来,咬牙便要出门。
“你要去哪里?”水墨恒伸手拦住。
“既然你心中没我,我也不用你管。”陈冰如带着小情绪,将水墨恒一推。
“冰如。”水墨恒又抢上去。
“难道你希望我纠缠你不清吗?”陈冰如火辣辣地盯着。
“我……”原来水墨恒也有词穷之时。
“你身边有那么多的姑娘,我又算得了什么?”陈冰如的语气中含有伤感、无助、愤怒、迷茫、不甘……
“无论怎么着,你现在不能走,先把身上的伤养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即便我身上的伤养好了,那请问,心伤呢?怎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