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的都是宫中良马,夜宿晓行。
有了馨儿一路陪伴,途中水墨恒感觉舒心极了。只是正处花季雨季的年龄,有时难免对馨儿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好在长途跋涉,也着实辛苦得很。加上馨儿之前从未与男子单独相处过,总显得拘谨小心,处处提防。
所以两人并未发生关系,有说有笑,相处倒是日益融洽。
……
抵达湖北境内时,水墨恒不自觉地放缓马步。
馨儿毕竟伺候人三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超强,心思细腻地问:“大哥有心事吗?”
“近乡情更怯,眼看就要到家。”
“那大哥高兴才对呀?为何愁眉苦脸的?”
“关键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可又想念妹妹、父亲和根治,并且这次南下剿匪,我想起一个力大无穷的儿时伙伴。”
“那就回去看看,也耽误不了多少时辰。”
“我以前在村里干了许多为人不齿的事,村民皆视我为泼皮无赖,其实大哥也不是不想回,只是想待我足够强大,回时能多少给他们谋些福祉,以弥补过去的荒唐。”
馨儿当即建议:“那很好办,大哥晚上偷偷回去,见你相见的人不就行了?”
水墨恒觉得可行,便与馨儿驰向蕲州,直到夜深人静时分,才偷偷回至家中,把水仙吓得一大跳,还以为儿子犯了什么事。
水墨恒将奉皇南下剿匪的实情告知。
上次离京时,水仙便理解儿子的心,所以回村后压根儿没提水墨恒在京城“牛逼”的壮举,只将张居正赐予的匾额挂在医馆前,立即轰动一时,医馆的生意火得很,有病没病都来抓药看病的。
但水仙最高兴的莫过于看到娇小玲珑大方可人的馨儿,冲水墨恒挤了挤眼,说:“你小子还真听话哈,这次出现在老子面前,果然不是一个人。”
“爹,我得赶紧前往广西,这一仗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关系到我能否在京城一炮而红,其它的暂放一边哈。麻烦爹现在就去蛋蛋家一趟,我去不方便。”
“去作甚?”
“蛋蛋空有一身蛮力,放在村里砍柴挑担,可谓大材小用,我想带他去剿匪,或许能立尺寸之功也没准儿,不知他愿不愿意?”
“好。”水仙行事干脆,说完便走,很快将蛋蛋领了过来。
蛋蛋是水蛋的小名,水墨恒的儿时伙伴,长得五大三粗,最有特征的一双小扫帚眉。
水墨恒经常拿这个调侃,笑他眉短于目,是眉相中的最下乘,将来是个贫穷短命的鬼。
几个月不见,水蛋见了水墨恒,说不出的兴奋劲儿,欣喜若狂地将水墨恒一把抱起,口无遮拦地道:“小赖皮,这阵子你跑哪儿去了?”
“得得得。”水墨恒赶紧打住,决定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水蛋制伏,最好让他对自己崇拜起来,这样日后才能更好的调教。当即扣住水蛋的脖子,借力一跃,将水蛋掀翻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手,让水蛋惊诧不已,爬起来挥拳怒道:“手下败将,你居然敢与我动手?”
能用手解决的问题,水墨恒觉得用嘴费劲,二话不说,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薅住水蛋的手腕一拉一送,看似简单的两个动作,再次将水蛋掀翻在地。
“小赖皮,你使诈。”水蛋气得直咧嘴。
水墨恒这才拍拍手,信心十足地笑道:“我给你准备的时间,你照样会输。”
“我不信。”
“不信你来试试。”
水蛋挥起拳头,气势逼人地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