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好有底气!”
“似乎不像是个贫民百姓啊。”
“可他分明就是贫民百姓的穿着打扮呀!”
“奇怪!好奇怪!”
“……”
水墨恒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大凌河白石水库附近,发现这一带果然留下了明显的战争痕迹——
田地里的庄稼被摧毁践踏得不成样了,原来整齐划一的房屋被掀得七零八落,成群结队的牛羊也看不到几个踪影,而且还有一个个唉声叹气甚至大声嚎哭的村民……
眼前的情景,虽然不是血流成河哀鸿遍野的那种,可也称得上是满目疮痍!
不忍目睹。
看到这一切,水墨恒的心一阵颤抖,非常自责道:“莫非真是因为我的到来才掀起战争?那我岂不成了大罪人?”
虽然他此刻仍是村民的一身装扮,可也怕被其他村民认出来,到时候又得编织谎言解释一番,所以也没敢多琢磨多停留,迅速回到自己打造的地方。
然而,几天前盖好的小木屋垮掉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只是木头。水蛋、张简修和七十名死士也都不见踪影,连原来监视的将士都撤走了。
水墨恒神经一紧,第一感觉是出了大事儿,左顾右盼,正准备找人咨询,忽然听见有人压着嗓子喊了一声:“主子。”
是姜昌平。
水墨恒听出来了。
“主子,此地不宜久留,请随我来。”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姜昌平神色十分紧张。
两人窜到树林后,避开人们的视线。
水墨恒迫不及待地问:“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
姜昌平百思不得其解,愤愤地道:“真特娘的信了邪!主子前脚刚走,女真鞑子后脚便来突袭我们,与他们战了一天,好不容易将他们赶走吧,蒙古鞑子又来偷袭,他们就像商量好了似的,你说邪门不邪门!”
“其他人呢?”
姜昌平深深叹了口气,愧疚地回道:“主子,是我们没用,水蛋又被蒙古鞑子掳走了,张简修身受重伤,被李氏父子接走,而李如柏回了总兵府。”
“弟兄们在哪儿?”水墨恒发自肺腑,将死士视为“弟兄”。
“又战死八个。”姜昌平声音哽咽,“其他人有些受了重伤,有些受了轻伤,此刻都在山中修养。”
“为什么去山中?”
“能去哪儿?我们都不相信李氏父子,且不说与他们有仇,他们是否安好心收留我们也未可知。”
“那也不必躲在山中啊?山中潮气重,不利于养伤。”
“主子有所不知,我们只能去山中。不接受李氏父子,更不会回头再去找蒙古鞑子,而这里的居民也憎恨我们,因为他们觉得受到我们的牵连,若不是我们的到来,白石水库附近一带的村庄便不会连续两次受到鞑子的侵袭,所以他们见着我们的人都喊打,恨不得将我们除之而后快……”
水墨恒心中一颤,没想到一不小心居然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