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吃得下,随便要多少。
这样,吃饭,睡觉,干活儿,似乎成了把兔儿的全部人生。
把兔儿没有怨言,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不说话就不说话。
然而,这三个月,把兔儿只见过水墨恒三面。而且,是干活儿时碰巧遇见的,遇见也不让他上前去搭讪。
他很想问,朝廷什么时候放他父亲回家。“不会将我骗来,软禁在天上人间一辈子,还将父亲关一辈子吗?”
所以,这一天,他选择“罢工”,要求见水墨恒一面。
看管的锦衣卫将他一顿猛抽。
这个时候的把兔儿不敢反抗。当然,锦衣卫不接受反抗,反抗也是徒然。但把兔儿就是把兔儿,怎么抽怎么打,不依便不干活,死活要先见水墨恒一面再说。
锦衣卫没辙。
不能重伤把兔儿,这可是张简修的指示,哦,应该说是水墨恒的指示。
锦衣卫报告了张简修。
张简修报告了水墨恒。
水墨恒也觉得该见一见把兔儿。
毕竟已经关押速把亥半年之久,李太后和万历皇帝的意见也高度统一,自然相信水墨恒。
只要把兔儿在天上人间,可以放速把亥。
至于速把亥的理想。
李太后和万历皇帝在水墨恒面前明确表过态,若非因为他,鬼才相信呢?什么土豆?什么番薯?什么大漠也能种植粮食?什么鞑子能走上一条自给自足的道路……
但水墨恒说,他们相信。
即便有那么一点怀疑,放速把亥也没问题,毕竟他儿子在天上人间,不怕他不老实。
……
把兔儿被带到水墨恒面前。
水墨恒打量他一番,然后微微一笑,冲张简修道:“呦呵,教育得不错哈,黑了,但看起来精壮不少。”
表扬张简修,其实是说给把兔儿听的。
“水太保,何时放我爹?”把兔儿早已迫不及待。
水墨恒轻轻松松地道:“你说。”
把兔儿一愣:“我说?难道我说什么时候放,你就什么时候放?”
水墨恒微笑点头。
把兔儿更是一愣:“别忽悠我。”
未等水墨恒搭话,张简修两眼一瞪:“操,用得着忽悠你吗?我大哥是太保,知道太保是什么意思吗?无论是擒你,还是擒你爹,对我们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还忽悠你?别特么将自己想得太高,你在我们眼中与一只蚂蚁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