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都没睁,只幽幽的刺了一句:“水里下药了?”
“……”
不是,他怎么把人想的那么坏?
乔予故意激他:“对,下药了,砒霜,你敢不敢喝?”
薄寒时拧开那瓶水,直接喝了一大口。
这人……
乔予好笑道:“你刚才不是怕我下药?”
男人眉心皱了皱,被烈酒熏过的嗓音比往常更加低沉沙哑。
冷白突出的喉间动了动,说:“春药死不了人,只会惹一身腥。砒霜就刚好。”
“……薄寒时,你在说冷笑话吗?”
乔予握着车钥匙,正想去前面开车。
手被蓦然拉住。
“你刚叫我什么?”
“薄寒时。”
他肯定的说:“你不是代驾。”
“我是乔予。”
他依旧否定,“你不是。”
乔予脾气一向耐得住,可这回也被搞无奈了,“我就想送你回家,我是谁不重要,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可以吗?”
他靠在车窗边昏睡着,嗓音低喃:“我希望你是乔予,但你不可能是乔予。”
乔予心尖微动,回应道:“我是。”
她真的是。
薄寒时压根不信,“现在代驾这么称职,还愿意哄人?你要多少小费?”
“……一千。”
“开车吧,到家给你,不过这一路,你得是乔予。”
“……行。”
她挺无奈的,她明明是乔予,却要假扮自己是乔予。
黑色迈巴赫行驶在马路上。
一路上,乔予边开车,边朝后视镜里看几眼后座醉的厉害的男人。
“你要是想吐的话,记得告诉我,我停车你再吐。”
薄寒时现在胃里的确烧灼的厉害,但没有任何想吐的感觉,只是胃疼。
刚出狱那会儿,他喝过更猛的,直接喝进了医院,胃出血,后来养了好一阵子才痊愈。
人在情绪最谷底的时候,除了自虐,好像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宣泄出口。
除了自欺欺人之外,就是拉着别人也一起骗他,“乔予,说你爱我。”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