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认识的每个人都对贝利撒留·考尔有着不同的印象,有的人叫他天才,也有的人觉得他是异端;有的人投其所好只是为了从他庞大的知识储备当中获取一丁点精神财富,也有的人穷尽手段只是为了除他而后快;但有一点是我能确认的,那就是这名身材庞大的机械教大贤者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毕竟如果不是他,极限战士的基因原体罗保特·基里曼也没有机会苏醒,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帝国和银河系被大叛徒阿巴顿制造出的大裂隙一分为二,而对失去的土地无可奈何。
当我和其他神圣泰拉的同僚们登上机械方舟探索者之王号观摩大贤者的展示秀的时候,我们都对他何时制造出了这么一支规模庞大的星际战士大军感到惊讶——他甚至不仅仅制造出了一种全新的星际战士,还包括他们的武器、装甲和载具等等。。。当他说出火星的地底下还有成千上万的战士处于休眠阶段的时候,我能看到我的一些同僚的嘴已经张大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
他所创造的这些星际战士被称为原铸星际战士,而更为我们熟知的星际战士如今被称为长子星际战士,贝利撒留·考尔通过在星际战士的改造手术当中加入三种全新的器官的方式将两者给区别开来,前者更强壮、更灵敏、也更顽强,还装备有型号更为统一的装备,如果没有他们的加入,基因原体的不屈远征将会举步维艰。
我在探索者之王号上目睹了他们和贝利撒留·考尔设置的战斗机仆战斗的全过程,他们几乎是将战斗变成了某种形式的戏剧表演——每一名战士都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何时和他们的战友一同作战,何时又应该分头行动,如何将手头的武器的杀伤效果最大化。。。一切就像安排好的剧本一样,我甚至有理由相信那些伤者和死者也是演出的一环,毕竟胜利永远是建立在牺牲之上的。
那次观摩会也彻底改变了我的心路历程,我发现坐在办公室里奋笔疾书的日子开始变得有些枯燥乏味了,我曾经还在想我有什么资格抱怨我的生活呢?我住在泰拉尖塔的中层,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有仆人照顾我的起居,在军务部有一份待遇不错的差事,每个星期都还有额外的新鲜食物和酒的补贴,即使是在泰拉最动乱的日子里我所在的区域依然受到禁军和泰拉守卫们的保护。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我开始渴望尖塔之外的生活,我开始幻想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日子,我开始不由自主的将自己代入到那些浮雕和壁画上描绘的英雄当中去,我开始发现我正在对泰拉失去兴趣。
于是当他们开始招募那些跟随不屈远征舰队记录的文书专员的时候,我报了名。
我至今都难忘记当我拿到证明的时候我那些同僚们的表情,他们似乎在取笑我,认为我抛弃了优渥的环境去自找苦吃,但我也想取笑他们,因为他们注定会成为时代的淘汰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毕竟我还没听说过有哪个书记员是靠抄写记录被列入殉道者名册的。
我收拾好了东西,和仆人们做了告别,然后踏上了前往其中一支不屈远征舰队的穿梭机的甲板,当舱门闭合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心里有根绳子被剪断了,那根绳子曾经将我绑在了神圣泰拉上,但现在是祂亲手剪断了它,让我有机会踏上这段旅程。
当我踏上“殉道者之血”号的甲板的时候,我明白身为军务部专员的文森特·埃索莱斯已经死了,而身为记录者和传唱者的文森特·埃索莱斯则从他的尸体的灰烬当中浴火重生。
随后的每一天都让我心跳加速,即使睡在船舱里,我也能感觉到战舰的宏炮开火的动静或是虚空盾遭到攻击时舰船的摇晃,但时间久了就连船上的日子对我来说也开始枯燥起来;后来我申请了前往地面近距离观战的特权,带着一套防弹甲、头盔和偏转力场发生器上了前线,目的只是为了能近距离目睹原铸星际战士们的战斗。
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场他们和欧克兽人的战斗,几百名战士和数以万计的异形相对抗,我坐在一架天鹰穿梭机上,看着这些战士在异形堆出的海洋中艰难地推进,用武器齐射阻止绿皮们靠近,直到他们脚边的绿皮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而那名异形头目打算和为首的战士单挑为止。
接下来的战斗几乎让我窒息,那名兽人头目包裹在一套粗糙的重型装甲当中,它高大、野蛮、强壮,挥舞着一对看着就想让人龇牙咧嘴的动力爪;和它相比,与他对敌的那名战士甚至都有些渺小过了头,因为他穿戴的依然是一件标准样式的动力装甲,手里的武器只有一把动力剑和一把手枪。
这场并不公平的战斗却以一种令人意外的方式迎来了结束——那名战士引诱兽人的头目主动进攻,然后在招架和躲闪对方的爪击的时候一步步摸清了对方的出招规律和战斗风格,并在对方挥出一记下砸的时候扔掉了手上的剑,抓起手枪冲到了兽人面前,将枪头捅进了它的脑袋。
虽然在高空,但我还是能想象出爆矢弹在异形颅骨内炸裂发出的声音,没有什么比看到它们的脑袋被炸成一滩碎肉更让人激动的了。
随着异形军阀的尸体砰然倒下,它的部下也很快失去了战意落荒而逃。那名领队的原铸星际战士并没有急着追击,而是先留下一部分人照看伤员和清理战场,然后才带领余下的人继续追击逃窜的兽人。
在那场战役彻底结束后,我才通过查阅参战人员的名单了解到了那名领队的真实身份,他名叫魏尔伦斯,刚刚接过领导者的位置不久。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我未来会有更多的机会去了解这名新晋的领导者,为此我申请调遣到了他们所在的战舰上,这样一来我就有更多的机会去观察他们的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