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羡闻言,脸色骤变。他紧紧搂着初棠,语气冰冷:“我去看看。”
他快步走出新房,只留下初棠一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听着外面越来越嘈杂的声音,心乱如麻。
陆砚辞,他竟然真的……攻进皇宫了?他疯了吗?
此刻,陆砚辞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黑压压的军队。他目光冰冷,如同一尊杀神,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煞气。
赵微澜骑马立于陆砚辞身旁,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不禁摇头叹息:“你啊,走得这般匆忙,就连初棠和沈玉羡的喜酒都没吃上一口。”
陆砚辞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只是紧紧盯着那即将被撞开的宫门,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我要给她和孩子们,一个安稳的天下。”他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与此同时,东宫内,太子邵景炎正在设宴款待新任大将军成煜。
成煜,从一个低贱的太监,爬到了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身材瘦削,面色苍白,一双阴鸷的眼睛里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成将军凯旋归来,实乃我朝之幸!”邵景炎举起酒杯,高声说道。
席间,大臣们对一个太监当上大将军,多有不满,纷纷劝谏太子。
“王上,成煜出身卑微,不堪大任啊!”
“是啊,大将军之位,岂能由一个阉人担任?”
“还请王上三思!”
大臣们的劝谏声此起彼伏,邵景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放肆!你们竟敢质疑本王的决定?”他怒吼道,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来人,将这些以下犯上的老匹夫,拖出去烹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大臣们纷纷跪地求饶,却无济于事。
成煜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邵景炎的残暴,远超众人想象。
他看着那些被拖出去的大臣,如同看着待宰的羔羊,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充满了变态的兴奋。
“烹了他们!给本王做下酒菜!”他狂笑道,宛如商纣王再世。
众大臣们再也不敢多言,纷纷的闭嘴。
邵景炎的暴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
朝堂之上,阿谀奉承之辈趋之若鹜,正直忠良之士噤若寒蝉。民间怨声载道,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人人自危。
苛捐杂税压得百姓喘不过气,卖儿鬻女的惨剧时有发生。饿殍遍野,尸横街头,曾经繁华的京城,如今却如同人间炼狱。
一时间,成煜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不再隐藏自己的野心,行事愈发肆无忌惮,残害忠良,排除异己。
他阴鸷的目光扫过朝堂,仿佛在宣示着他的绝对统治。
太傅李牧,是少数几个敢于直言进谏的老臣之一。
眼见朝纲败坏,民不聊生,他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这日下朝后,他匆匆忙忙地登上轿子,准备回府。轿子一路颠簸,他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走到半路,轿子忽然停了下来。
李牧掀开轿帘,正要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陆砚辞一身玄衣,负手而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赵微澜则一袭白衣,手持折扇,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到这两人,李牧顿时面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强撑着身子,颤声问道:“陆大人,赵将军,你们……你们这是何意?”
陆砚辞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李牧,语气低沉:“太傅大人,别来无恙啊。”